周芸贤牵着孩子去了。
“何苦摔这命根子?何苦来呢!皇后知道了怎么是好,今上知道了,又如何是好!”
邱梦吓得脸庞变色,蒋馥莹便这样可以牵动殿下情绪么。素日那样冷清的性子就似疯了,不就是看见她过了七年的丈夫来讨人了么,这样大情绪,至于么,不就是脸庞好看些,七年来又对殿下有什么功劳苦劳!
“多大的火,至于这般连御赐的玉冠也不要了。”
蒋馥莹登时瑟缩,是自己害他这般作怒的,她是为了他好,她不是为了周芸贤。
她才进东宫门他就摔了玉冠,是仍恨着她吧。
祁渊爆发后突然的安静,使蒋馥莹心疼的揪成一团。
“速速捡起来吧,打造一副一样的,以免帝后问起不能交代。”蒋馥莹说。
邱梦忙低声劝蒋馥莹道:“妹妹,太子殿下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你何苦执着于一无所有的周大人呢?”
蒋馥莹说,“别说了。让他静静。”
邱梦继续,“殿下当年一无所有,你不是根本不屑看一眼的吗。说到底,是不爱吗?你方才若是依了殿下,说要断了周大人腿,殿下又不是没有理智之人,不至于真的失智下毒手的!”
祁渊皱眉,“邱梦。孤是真的需要静一静。莫埋怨她。不想听。”
邱梦心下一凛,不敢继续很明显的煽动,以免殿下对她反感。
蒋馥莹来到外面。
周芸贤往前二步,“娘子,和我回家吧,你在这里到底多余,没有身份,像宠物。”
“周芸贤,你带孩子先回去。养伤要紧,别不知天高地厚状告东宫,以卵击石没有好处,咱们是小老百姓,细胳膊细腿儿得当三思啊。”
说着,蒋馥莹压低嗓子警告,“你还记得臣子规捏在他手里的,他弄死咱们易如反掌,对么?”
周芸贤面庞血色逐渐流失,他当然记得自己命门捏在东宫指间,“娘子,你别以为攀了高枝就不回家了。逼急了我,投靠睿王,雇些疯狗到处乱吠,你和你那太子前夫脸上也不好看。你见过哪个君主染指臣妻的?”
蒋馥莹气急攻心,她认为可以和此人同归于尽,让自己和太子这段情埋在黄土,她不允许任何人败坏祁渊,当下笑道:“救出我爹娘就回去了。稍安勿躁。耐心等等我。我不得靠他救爹娘么,你当下也帮不到我不是?”
算是将周芸贤打发走。
祁渊见她在嘱咐周芸贤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