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氏见蒋馥莹认错态度诚恳,洗各院被子哪里是小事,她有这份心给这些小叔子小姑子洗被褥,倒是有几分孝心,便道:“你有这个觉悟,倒是也好。”
“娘啊,昨儿您不知道吧,少夫人她呀,可是半夜才回府的!”
本来翁氏没有对蒋馥莹作怒,谁料这时尤氏掀帘进屋,疾步走到翁氏身边,为翁氏捶着腿道:“娘以为她今日为什么如此积极,又是五更天请安,又是要将各处被褥拆拆洗洗晒晒的,那还不是昨儿夜里跑出去野了一晚上,怕娘发落她!”
“什么?你昨儿夜里野去了哪里?”翁氏把眉头皱起,“我说你怎么这样的殷勤!原来是做贼心虚!你个小娘子居然半夜不归家?疯了不成?”
蒋馥莹委委屈屈道:“我我我没有出去野呀,大姐有什么证据吗?大姐昨儿监视我了?”
尤氏一时词穷,总不能说昨儿她和芸郎偷情叫烟儿去看着门吧,当下里哼了一声,“出没出去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心里当然是有数,我没有出去。你如果说我出去了,你找出证人来呀?”蒋馥莹说,“婆母,就让我将各院子少爷、小姐的被褥都拆拆洗洗晒晒吧。莹莹好希望为这个和睦的大家庭尽一份绵薄之力啊。”
翁氏见尤氏倒是说不出什么证据来,便对蒋馥莹说,“那你就去吧,可得洗得仔细,不能叫被褥受潮了。”
蒋馥莹言道,“婆母你就放心吧。儿媳做事向来有分寸的,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
尤氏很看不惯蒋馥莹那个女主人的模样,也听不惯蒋馥莹说儿媳二字,当下里说道:“娘啊,被褥可是盖在身上的,二少爷,小少爷都是男儿家,这运气可是很紧要的,叫一个死囚之女拆洗被子,若是带来了晦气,日夜盖着多晦气,这怕是影响运数吧。这些被子需得一个运数好的人来洗呢!”
蒋馥莹软软弱弱道:“大姐,就让我去做吧。我不是会带来厄运之人,我已经是周家妇,和沈家没有关系了的。自你来了,我终日里闲人一个,什么事情都没得做了啊。我我我好有危机感呀。”
尤氏不屑道:“你说不是厄运之人就不是吗?我觉得你克父克母克你身边的任何人。所以啊,弟妹你还是歇歇吧,这二少爷,小少爷,三小姐的被子,芸郎的被子,母亲的被子,父亲的被子,都由我一人来拆拆洗洗晒晒就是了。我一胎便是儿子,这运数旺的很,不像你娘生仨闺女!”
蒋馥莹皱眉,生儿子为荣?有病。
颖儿险些笑出声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