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了。
她什么都有,他一切都随她。
可她已经被关了一周了,哪怕是个宠物,都知道要出去散散心。
“你想离婚?”
他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嗓音里已经多了几分危险。
“对。”苏橙直接点头,双脚踩在破碎的花瓶上,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这个婚姻原本就是你算计得来的!”
苏橙一字一句地控诉,“因为你,我彻底聋了,我听不见。后来我好了,我从来没想过嫁人,也没想过能嫁给你。”
“你告诉我你身体不好,我把一切的原因都归到我自己身上。可这个婚姻是你算计得来的,它压根儿就不是你的。”
脚下的路陶瓷碎片扎进了脚心,苏橙却丝毫感觉不到。
司珏闻言,却是瞥了她一眼,那双眸子充满了凉薄,甚至有几分阴鸷,“你说我算计你,可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不逼婚,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当初我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死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可以帮你治好耳朵?你为什么非要分手!”
“归根结底,是你压根儿不爱我。”
她太清醒了,从来没想过和他有未来。
也不相信他可以解决掉一切。
她只想着走,只想着和他脱掉干系。
司珏嗓音暗哑,看向她的眼神有失望,更多的却是心凉。
苏橙只觉得浑身冰凉,原来她和司珏真的是没有未来的。
良久,就在她以为司珏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你走吧。”
他愿意让她离开。
苏橙从地上起来,脚心已经痛到麻木,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苏橙紧咬牙关,却不肯吭声。
只是她刚站起来,就看到司珏三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把她抱起来。
然后放在了客厅桌子上。
他冷着脸,脸上没什么表情。
随后从家用医药箱里掏出来酒精,然后给她消毒。
他动作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苏橙咬着牙关没吭声。
确定她脚心伤的不重,他这才给她上了药,然后缠上纱布。
从头到尾,他脸色冷的要命。
处理完一切,他直接出了门,只是开门以后,他回过身来,“如果你觉得这场婚姻对你来说是枷锁,可以离婚。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