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叫随到,与你同欢,共你作乐。我是戏子吗?我是面首吗?你让我、让我这样身份的人……和你做那种勾当?”
姜循咬着牙,一言不发。她眼眸漆黑,目不转睛。
她这样的倔强又冷漠,不肯认错不肯屈服,抱着他脖颈不肯放。就好像,她是浮萍,他是断木,她死死地抱着他这根断木,不肯自溺。
姜循固执:“无论你如何说,我都喜欢你,都要你。你让让我吧,你若是不肯让我,我强夺也行。只是你别后悔。”
江鹭气笑:“强夺?你还敢威胁我?”
姜循:“是你要我对你说实话——怎么,你听不得我的实话?”
江鹭俯眼看她,她双目中噙了一腔水雾。但如她这样的人,几乎不会浪费泪水。眼泪是工具,他此时都不知这水光几分真几分假。
她只是看着他。
她不知道在他眼中,她的眼睛此时如琉璃一般,琉璃欲碎。而在这种破碎的美中,江鹭淡淡说:“若我接受这一切,也无妨……”
她眼睛瞬时迸发出光华。
江鹭手背抵在她颊腮上:“但我怕你接受不了。”
姜循:“我有何接受不了?”
他倏地抬眸,目光锐利凛冽,盯着她眼睛,戾道:“倘若我想杀的人,是你爹呢?”
纱幔飞扬落下,被压在榻上的姜循怔住。
她大脑空白,刹那间没有反应。
而江鹭以为她恐惧,他一手抵着她颈,一手托着她腮。他剥离自己数日的挣扎困扰,让痛恨与喜欢淋在心头,鲜血淋淋覆在眼中,一双清明的眼赤红生雾。
他审视她审视自己,逼她也逼自己——
“倘若我要杀的人,是你爹,姜太傅姜明潮呢?
“你是他的养女,十多年的感情,你更借助他的地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我情浓之际,倘若我杀你爹,你如何看我?你是要捅我一刀,还是和我恩断义绝?
“姜循,你可怜可
怜自己,也可怜可怜我。不要把你我关系逼到那一步——放过你放过我,让你我之间,留有几丝温情,如何?”
姜循盯着他。
他说的决然,却亦有期待。他抚摸她脸颊的手又在不受控地敲击,他情绪激荡时便会这样。他主动将弱势递到了她的利刃下,让她可以用此来攻击他。
但求一死,或求一生。他和她的感情,如此极端扭曲又如此盛大诱人。
而姜循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