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送死的家伙’的兄长,顿时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他的唇弱弱地蠕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要辩解什么,但是最终还是彻底放弃讪讪地重新低下头。
啊啊,他还能再蠢一点吗?
这种当着兄长的面说对方弟弟的坏话的行为……和那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蠢货有什么区别?
“‘急着送死的家伙’?”
“非非非非常抱歉,阁下!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让再一次猛地大幅度鞠躬道歉,只是这一次学乖了,后退到了脑门磕不到桌子的距离。
“嗯,挺贴切的。”
“我是想说您的弟弟,也就是艾伦他其实——唉?”
还想努力挽回自己的蠢印象的让被年轻辅佐官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下子给哽住。
他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抬头错愕地看向对方。
“你说的没什么不对。”
“……”
“那孩子从小就闹着要进调查兵团,明明一直以来都很听我的话,偏偏就是这一点死拗着不肯松口,我怎么说都没用。”
艾连仍旧保持着一只手撑着下颚的姿势,眼角斜过去瞥了关紧的房门一眼。
“把他逼急了甚至还说出讨厌我让我滚蛋的话来。”
他说,因为偏着头看着内侧的方面,阳光从他身侧照过来,将他大半的脸都拢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是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过也没办法,就算是我也不行,他不会被任何人控制……”
“辅佐官阁下?”
突然沉默下来的诡异气氛令让很不习惯。
“你是叫让是吧?你毕业之后打算去哪儿?”
“啊,我想进宪兵团!”
“挺好啊,如果艾伦也和你一样就不需要我操心了。”
“那、那个,辅佐官阁下!”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成功进入宪兵团的话……请、请……”
让低着头不敢和对面的人对视,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说了好半天都没将一句话完整的说出来。
垂在身侧的右手狠狠攥紧成拳,棕发的训练兵一咬牙,挥起拳头用力砸在胸口的同时闭紧了眼猛地抬头大声说了出来。
“请让我跟随您!”
房间里半晌寂静。
少年训练兵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