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从他手中将信取走,看了两遍后蹙眉:“不过是一封普通家书,你多想了吧。”
“我了解父亲,应该不是多想,”申屠川说完顿了一下,垂下眼眸补充一句,“但应该没什么大碍,若是真生了什么恶疾,父亲定然不会瞒我。”
季听前世见过他失了父母时是何等颓丧,知道父母对他的重要性,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静了片刻后附和一句:“对,许是没什么大碍。”
申屠川勉强笑笑,之后一路便没有再说话了,回府之后便直接进了偏院,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出来。
中秋家宴,长公主府在前院摆了桌,府中众人都聚在院中赏月,一时间还算热闹。
扶云左右看看,有些好奇的问季听:“殿下,怎么没见申屠川?”
“你想见他?”季听扬眉。
扶云立刻一脸嫌弃:“我可不想,只是他自打可以跟殿下同桌用膳后,便一日三餐的缠着殿下,今日中秋,怎么不见他跟过来?”
季听扫了一眼偏院的方向,清浅的笑了一声:“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一侧的牧与之闻言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季听:“殿下,再有半个时辰,宫里怕就要来人了,若驸马爷不在,是不是不大好?”
确实是不大好,等日后见了季闻,定要解释一番,对方还不一定能信。只是申屠川本就不能同家人团聚,如今还推测出母亲身子不适,这种时候叫他出来,跟强人所难有什么区别?
季听沉默一瞬:“罢了,待会儿宫里来人了,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便好。”
“殿下跟他吵架了?”牧与之问。
季听失笑:“我同他有什么可吵的?”
牧与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见她没有叫申屠川出来的意思,便也没有再问,而是召了扶云问功课,扶云一听叫苦不迭,忙去跟牧与之撒娇打滚,企图蒙混过去,褚宴实在看不过眼,便用手边的筷子砸了他一下,扶云立刻挽起袖子找他去了。
前院热闹喧嚣,季听含笑看着他们闹腾,视线却总是时不时的往偏院的方向挪。
牧与之几次看到她如此,斟酌片刻后拿起酒杯,走到了她面前:“又是一年团圆节,我敬殿下一杯。”
季听回神,笑着朝他举杯,待一杯酒喝完,便听到他道:“殿下还记得成亲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季听一顿,放下杯子后道:“自然记得,只是我新婚,名声上刚好一些,便收几个侍夫进府,是不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