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老当益壮
萧铎从一个长长的梦中醒来。
梦里的人是他，又不是他。
醒来时他恍惚又疲惫。像是短短的一夜便经历了旁人的一生，或是几生。
梦境中的情形是如此真实又可怕。
萧铎坐起身，去净房洗漱，想叫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溪月寻来时，萧铎刚洗漱完毕，身上还有皂角的清香。
昨夜里溪月不肯陪他，坚持要回自己的房间睡。萧铎倒是厚着脸皮跟过去，却被她拒之门外。
小女子的心思总是难猜。
他们是正经夫妻，又不是偷情，也不知她在害羞什么。
不过萧铎从京一路赶来，见到溪月安好，此刻终于能够放松精神，溪月又松了口，萧铎自然不敢违背夫人之命。
她要分居便分居吧，一晚上而已，他又不是等不起。
大约昨夜他的眼神太幽怨，今日一早，溪月便主动来找他。
若是往日，萧铎说什么也要顺着杆子往上爬，给自己谋些好处。
可梦醒之后再见到溪月，萧铎却忽然有种原来如此的庆幸。
他上前搂住溪月的腰肢，弯腰将头搁在她的肩窝处，随着呼吸带出一片湿热的痒意。
溪月最怕痒了，笑着想躲，萧铎抱着不肯，又拿新冒出的胡茬蹭她滑腻的脸颊，又痛又痒。溪月单手抬起，向后抚摸他的侧脸，语气是惯有的温柔，“你怎么了？”
他们在一起太久了。
久到萧铎的哪怕一点点情绪变化，溪月都察觉得到。
即便他背对着她，即便他想要用玩笑隐藏。
此刻溪月温柔的摩挲便是最好的抚慰。
萧铎轻嗅着她身体的馨香，一颗心渐渐冷静下来，沉默片刻后，缓声开口：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和我都重生回到十几岁，那时候我们尚未遇见。”
溪月笑，配合的问道：“然后呢？”
“你没有去崇明楼，你去了其他地方。”萧铎的声音低下去，“我们没有相遇。”
他说，“我们错过了。”
溪月有些好笑，想要扭头去看他，可萧铎固执地箍着她的腰肢，不叫她看他此刻脸上晦暗的神情。
于是她又问道，“还有后续吗？”
萧铎摇摇头，下巴的磨蹭使溪月又开始发笑，“我不记得了。”
其实他记得很清楚，清晰得仿佛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