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拱起：“几个意思？”
姜语笙重新点点头。
“等着。”丢下俩字，祁昱走去岛台的方向。
姜语笙的视线默默跟随他的背影。
圈圈趁着祁昱不在，又爬到床上来。
姜语笙没什么力气制止它的亲近，只能随它的便。
但她忍不住咳嗽，咳得喉咙瞬间宛如刺痛，她怕传染给圈圈，抓过被子盖过自己的脸。虽然她也不清楚，人的感冒会不会传染给狗。
祁昱折返过来揭开被子时，姜语笙因为咳嗽，脸上眼泪不是眼泪、鼻涕不是鼻涕的。
想也知道特别丑，姜语笙不乐意被他看，抢过被子想重新罩住自己。
祁昱冷嗤：“故意全蹭我被子上是不是？你病好之后给我洗。不能机洗，要手洗的那种。”
姜语笙主动掀开被子，瞪他。
祁昱凶得要命：“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姜语笙用嘲笑回应他，表示他能挖就试试。
祁昱当真伸过来两根手指，要往她眼睛里戳。
姜语笙下意识闭上眼。闭上眼的同时就猜到，他肯定又只是吓唬她。
结果她只猜中一半，祁昱没戳是没戳，手指还是轻轻揪了揪她的眼皮，像小惩大诫的手段，搭配他的挖苦：“胆怂又爱惹我。换成别人，姜语笙你早死百八十次了。”
姜语笙没其他情绪，就是感到莫大的委屈。
在委屈中，她由祁昱帮忙喂着，勉强吃掉半碗药粥。
一开始无论张嘴还是吞咽，喉咙都很疼，不过粥煨得细软，吃着吃着也就慢慢习惯了。
吃完之后，姜语笙甚至能开嗓说话了，就是声音沙哑难听得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子。
祁昱很欠地翻出圈圈旧玩具里一只尖叫鸡，故意当着姜语笙的面捏，边捏边逗圈圈。
气得姜语笙想把尖叫鸡塞进他嘴里。
尖叫鸡没能塞进他的嘴里，祁昱倒把药片塞进她的嘴里。
苦得姜语笙舌头发麻。
“活该。”祁昱欣赏着她五官皱一起的样子，唇角勾起的弧度又恶劣又不掩饰讥诮，“你可真能耐。聂婧溪掉江里管你屁事，你还跳进去救她？脑子长在脖子上是摆设？”
秋后算账，虽迟但到，说实话他刚刚没有在她一睁眼就劈头盖脸教训她，姜语笙都有点出乎意料。
她只觉得更委屈了：“我是有病才不自量力地自己跳下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