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委可能是我做恶梦了。”波洛说这话说的有点玄。
“要不,”鲍克先生说,“那声音是隔壁房里传来的。”
波洛对他的暗示不加理会,也许,在列车员面前他不想这样做。
“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问题吧。”他说,“假设昨晚有个杀人犯上了火车,能不能完全肯定,他作了案,但没能逃离火车呢?”
皮埃尔·米歇尔摇了摇头。
“那么,他能躲在车上的什么地方呢?”
“车厢都仔细搜查过了。”鲍克先生说,“别动这种念头吧,我的朋友。”
“再说,”米歇尔道,“谁要跑到卧车来,别想逃过我的眼睛。”
“上一站火车停的是什么地方?”
“文科夫戚。”
“什么时间?”
“原定十一点五十八分离站,天气不好,晚点了二十分钟。”
“会不会有人从普通车厢跑过来呢?”
“不会的,先生。晚饭一过,普通车厢与卧车之间的门便锁上了。”
“你在文科夫戚下过车没有?”
“下过,先生。跟往常一样,下到了月台上,我就站在车厢门口的踏板边,其他列车员都是这个样儿。”
“前面的那扇门有没有锁上?靠近餐车的那扇?”
“总是打里面把门闩上的。”
“这回可没闩上。”
列车员的脸上露出惊奇的样子,后来又恢复了平静。
“准是哪位旅客开了门出去看雪景了。”
“也许如此。”波洛说。
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在桌子上“笃笃”地轻轻敲了一两分钟。
“先生不怪罪我?”列车员胆怯地问。
波洛和蔼地朝他笑笑。
“你算是碰到了晦气鬼了,朋友。”他说,“啊!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说在你敲雷切特先生的门时,另一处又响起了铃声。确实,我也听到。可是,那是谁按的铃?”
“是公爵夫人,她要我把她的女佣人唤来。”
“你去了?”
“是的,先生。”
波洛若在所思地看了看面前的图。然后低下头。
“这会就谈这些吧。”他说。
“谢谢,先生。”
他站起身来,看了鲍克先生一眼。
“别难过了,”鲍克先生好意劝他说,“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