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什么茶,但装它的盒子最金贵,偷它准没错。”贺嫣乐了:“叫他发现了,岂不是要罚你?”“那卑职就说是偷给夫人喝的,大人总不敢罚夫人吧?”飞鱼卫理直气壮。贺嫣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还挺会找同盟。”飞鱼卫嘿嘿一笑:“要怪只怪大人对夫人太好,现在整个皇城司谁不知道,惹大人不高兴了,就找夫人准没错。”贺嫣被他逗得连连发笑,正闲聊时,飞鱼卫突然咦了一声:“您今日戴的是大人做的发钗啊?”贺嫣顿了顿,将发钗取下以大人的身家,什么珍宝买不到,偏偏要亲手做,扎得手指都破了,若非对夫人一往情深,哪会有这么多耐心。”他不遗余力地说沈知珩好话,贺嫣低头看向手里的发钗,许久轻笑一声。祖父在床上躺了三天,贺嫣和沈知珩就陪了他三天,陪到最后贺嫣都不好意思了。“你要不去忙吧,整日告假可怎么行,祖父这里有我一人就够了。”夜里回到房间,贺嫣无奈劝道。沈知珩:“皇城司近来不忙,皇上也准了我的假。”“就算不忙,你也不能总不去啊,”贺嫣哭笑不得,“皇上准假是恩宠,可咱们也不能恃宠而骄,不然肯定会有人参你狂妄。”“那就随他们去,反正我要陪你。”沈知珩到床边坐下,朝她伸出手。贺嫣走过去与他十指相扣,嘴上还嘟囔:“你成婚之后怎么这么粘人。”沈知珩看着她习惯性地靠过漠北吧。”这段时间,他时常会问她关于漠北的事,想知道他缺席的六年里,她在过什么样的人生。“漠北呀,冬天可冷了,那雪一下就是两尺厚,困得人走不动道,平时一到冬天贸易就停了,人们也不爱出门了,整日待在家里围着火炉聊天煮茶,一直到开春的时候才会出来。”“不过我肯定是闲不住的,会叫上琥珀和其他朋友,一起去山里猎兔子,我走
得慢,也不太会用弓箭,时常会空手而过,但他们都乐意带着我,因为我特别会找野果,每次找到的果子都很甜。”贺嫣靠在沈知珩身上絮絮叨叨地说,聊到高兴处时会站起得口干舌燥,沈知珩适时递上水杯:“以后有时间,你带我去瞧瞧。”“你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哦。”贺嫣笑着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心里一阵惆怅。沈知珩顿了顿,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从他做了皇城司指挥使那一刻起,他便成了良帝手中的刀,一路杀伐到今日,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知晓了多少秘密,若无意外,他会在这个位置上待到死,即便将来品阶会变、官衔会变,他身上的责任也永远不会变。只要他在任一日,就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即便今日告了假,但只要良帝有召,他还是要立刻回到任上。他这辈子,都注定要守着京都城。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