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但这些人已经是心胆俱碎,哪敢起身。
瞧见在雪地中痛苦哀嚎的酒铺掌柜,魏长乐并无犹豫,抬步便要上前去看看那掌柜的伤势如何。
寒冬飞雪,掌柜的免费让旅人们入屋避风雪,是个好人。
但刚迈出一步,却感觉手腕一紧,已经被人拉住,只听一个声音道:“别冲动,少管闲事,平安就是福!”
魏长乐扭头看过去,只见伴随老魏古背着之前还被当做枕头的长木盒,正眼巴巴看着自己。
“人心怀古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魏长乐摇摇头,甩开魏古的手,淡淡道:“这时候不冲动,还算年轻人吗?”大步向前走了过去。
“二爷糊涂啊!”老魏古直跺脚。
浓眉头领一直在扫视人群,显然是想从中找寻傅文君,却不想从人群中走出个少年郎,不由显出错愕之色。
少年郎一身灰褐色的棉衣,戴着一顶粗棉帽,腰间挂着一只牛皮酒袋,眉清目秀,特别是那一双眼眸宛若夜空中的星辰,整个人看起来秀气温润,好似邻家的小阿哥。
见魏长乐向夜哭郎走过去,如羔羊般的旅人们都是惊诧万分,不敢置信。
夜哭郎凶狠歹毒,众人对他们唯恐避之不及,这少年郎是不是患了失心疯,自寻死路。
只见到少年郎到得掌柜身边蹲下,附耳宽慰两句,又摘下了腰间的酒袋子,喂掌柜饮了两口酒。
浓眉身边一名夜哭郎见状,立刻弯弓搭箭,对准魏长乐便要射过去。
“等一下!”浓眉抬起手,止住部下,死死盯住魏长乐。
夜哭郎突袭酒铺,所有人都是魂飞魄散,此时也都如羔羊般任由宰割。
但这少年郎却从容淡定,与其他所有人都是不一样,鹤立鸡群,自然让浓眉头领心中生出一丝丝顾忌。
没有过硬的靠山,这少年郎怎有如此胆量?
“一群人围着火堆做着梦,突然被一群所谓的官差伤人放火,无处可藏。”魏长乐缓缓站起身,叹道:“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冲着前面狠狠啐了一口,一口唾沫落在了雪地上。
“你再多说几句。”浓眉忽然笑道:“待会儿舌头没了,可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你要割我舌头?”魏长乐面不改色,也笑道:“我犯了哪条王法?”
浓眉身体微微前倾,道:“我就是王法,冒犯我就是犯了王法!”
“果然嚣张。”魏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