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我大喜之日,诸位同僚可要喝得尽兴些。”
一些人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要敬酒了:“王大人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可要同我们不醉不归啊!”
王京泽心情大好,自然是要多喝几杯:“好。”
林晚玉被丫鬟扶着进了正院的文熙殿,坐在床榻上的那一刻,她突然回想起了此前“嫁给”陆怀瑾的那一次。
原本他的身侧,理应站着的是王语柔,可她却稀里糊涂的替代王语柔,与陆怀瑾拜了高堂。
那日的鞭炮,每一挂都是十六响,她到现在还记得。
合卺酒喝了一半,刺客侵袭云成居,她被谢景初劫走。
那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映照着那一身喜袍,那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喜娘带着丫鬟领了赏钱退了出去,房中寂静,一丝声音都没有。
林晚玉掀开盖头,桌上的龙凤花烛晃花了她的眼,红绸子从屋外铺到了屋内,悬在外面房檐上的大红灯笼,与屋内的烛火争辉。
一个小丫鬟呆呆的立在门口,听见动静后,循着声音望向她。
“夫人,这盖头,还不能掀。”
林晚玉召她到跟前,拨下腕间的金镯子,递给了她:“大人在前院喝酒,许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去替我弄些吃食,今日一整日都没吃东西,饿了。”
小丫鬟见状,忙将金镯子递还给她,诚惶诚恐的说道:“奴婢这就去给夫人准备吃的。”
说完,她急匆匆的退了出去,顺势关上了房门。
林晚玉望着手里的金镯子,忍不住笑了笑,起身走到桌前,从腰间拿出一个细小的油纸包,将里面白色的粉末悉数倒进了合卺酒里,旋即拿起酒晃了几下,见药全都融于酒内,这才回到床榻上坐下。
晚间,王京泽被小厮扶着,踉踉跄跄的推门走了进来。
门外的寒风吹动着烛火微晃,撩了撩林晚玉盖在面前的红盖头。
王京泽站定,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小厮是一直伺候在他身边的老人儿了,名唤天青。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软榻上的林晚玉:“那奴才就守在门口,大人若有事,尽管吩咐。”
王京泽又摆了摆手,身后的冷风随着天青关上了房门,而瞬间消弭。
他踉跄着步子朝林晚玉走去,眸子却逐渐的清明。
林晚玉察觉到他靠近时,刚要开口劝他先喝了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