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装在7班身上似的。
“所以……”顾林洬看着眼前少年眉眼俱笑的模样,眸光柔和:“去吗?”
“去!”慕辞捣蒜般点头,但应声后他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仍在教室里的阮堂周:“等我一下啊。”
说着,他跑回座位那边,阮堂周还拿着卷子在那儿站着,整个人还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堂周,第二道题我也跟你讲了吧。我一会儿不去阶梯教室了。”慕辞边收拾东西边说。
“哦……”阮堂周还有些呆愣,迟钝地说:“好……”
这会儿,天比刚才更暗了些,少年的轮廓更加模糊,阮堂周注意力全放在余光里他的侧脸上。
还是那样干净漂亮。
静海初遇,少年在垂杨下弹着木吉他,他就坐在那里便和他身后的长天水色融为一体。
人与景,俱是人间绝色。
他本以为那样一眼已经足够惊艳。
没想到他的眼睛还能这么亮。
“我讲的有点儿快,你懂了吗?”慕辞说完抬头。
他抬起头那一刻,阮堂周的眼帘便适时低垂下来,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对方刚才眼底的炙热以及——
贪婪。
“懂了。”阮堂周再抬眸,已经是和从前一样的温润无害:“谢谢。”
慕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一会儿能不能麻烦你跟李三火带句话。”
“好。”阮堂周温和笑说。
“谢谢。”慕辞笑开,转头抓着书包小跑向顾林洬。
现下,慕辞满心满眼都只有门口的那个人,他刚走近他,他就熟稔伸手,接过了他的包。
慕辞也没收紧手,也没纠结,就任由顾林洬当起他的拎包书童,自己高高兴兴地往楼梯走去。
顾林洬望着他那小学生走路的姿势,没忍住淡笑摇头,抬腿要跟上去。
不过他转身间,余光刻意在教室里的那人身上停留了一下。
那一眼。
一如既往,没有一丝波澜,好似冰封。
……
附中的艺术楼前几年才翻修过,但外面仍旧保留了旧日书楼的风格。从外面看过去青砖黛瓦,满是岁月沉淀的味道。已经染上红意的爬山虎影子斑驳,在柔和路灯光下,好像一幅深色油画。
从连着艺术楼大门的小径望过去,艺术楼里零零星星几盏灯,隐约能听到琴声。
“你说的就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