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根源的重中之重。”
他一条一条的捋开,慢慢教导。
楚狸轻咬下唇。
是她太天真了,不知道一场雪灾,那么难处理,以前看父皇执政时,哪里有灾情,好像都是直接拨款下去。
她认了,她没有治国之才。
从小到大她接受的教育,也没有往这方面学。
她提起朱笔,沾了沾墨汁,依照楚棣迟所言,吩咐下去,加急去办。
打开第二封奏折,说的是开春科举之事。
科举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项目。
可看着这张名单,她一头雾水,根本无处下手。
“这个人是吏部侍郎的小舅子,不可用,”楚棣迟指示道,“但此人可用。”
“这个叫林松清的,来自南城,是个苦命人,母亲为了供他读书,刺绣卖钱,熬瞎了眼睛,他自己也争气孝顺。”
他缓缓说了许多。
四年前,他路过南城时,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
楚狸紧抿着嘴角,被他一点拨,脑中的思绪清晰许多,处理起来,也有了思路。
她坐在这里,真像一只呆头鱼。
与其让她批阅奏折,倒不如把这一堆庶务,全部扔进楚棣迟手里。
可现在还不是让权的时候……
“狸儿,母妃给你炖了……”
温妃带来羹汤,竟见桌案后,二人紧密相依,楚狸坐着,摄政王半拥着她,低声指点着什么。
那画面竟无比和谐,舞文弄墨,举案齐眉。
楚狸受惊,立即推开楚棣迟。
可楚棣迟稳如山峰,手掌撑着桌案,另一只大掌握着楚狸的小手,捏紧朱笔,在奏折上沉稳落墨。
“温妃娘娘来了。”
他从容不迫,“本王是来伺候……辅佐新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