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来,我对商业战争的残酷,还是了解得不够。”
杨飞道:“你当然不怕啊,凡事都有你哥、还有你的家人,可以护得周全。”
陈若玲忽然话题一转,问道:“你见过江涵影了吗?”
“年前见过,怎么了?”
“她情绪好像不高。带她读研的那个导师,特别的严厉,她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我春节期间和她匆匆见了一面,话还没聊完,她就被导师喊去做事了。”
“读个研而已,这么困难的吗?我在哈佛读研,导师好得很。”
“这跟导师有关,大多数导师,还是体谅学生,爱护学生的,但总有个别的导师,接了很多的项目和试验,就会不停的压榨手底下的学生。”
杨飞沉吟道:“说实话,我觉得这样的导师,反而是有能力的人,如果连这样的压力也抗不住,将来怎么工作?工作中的压力更重。像我们日化厂,过年只放一天假,你说她要是在这样的工厂上班,那她又能怎么办?”
“我劝过她,说实在受不了的话,就不要读研了,本科毕业已经不错了。”陈若玲道,“但她没有回答我。我估计,她情绪不好,跟她家庭的变故也有关系吧。”
杨飞沉吟道:“等回国了,我去找她谈谈吧!说起来,她爷爷对我还有恩呢!”
他在想,今生发生的事,前世肯定也发生过了。
只是不知道,前世的江涵影,在父母变故之后,她是怎么过的?
陈若玲道:“就怕她抑郁,这比什么都令人害怕。”
杨飞吃了一惊。
抑郁两个字,有如闪电般,直击他的内心,也勾起某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杨飞恍惚间记起来,前世,有一次同学聚会,他依稀听到几个同学在低声交谈,听他们说到什么抑郁症,自杀之类的话,但杨飞过去询问时,他们却异口同声,说是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新闻。
当时,杨飞也没有多想。
但是此刻,杨飞却不由得想到,难道同学们说的是江涵影?
他们都知道杨飞和江涵影之间的事,所以故意隐瞒了他?
一想到这里,杨飞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所谓关心则乱!
如果不曾和她再次相遇,如果她对自己没有这么旧情绵绵,杨飞也就不会在意她的未来了。
国人对抑郁症并不重视,以为就是心情不好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抑制症患者,到了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