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故意绕道南城,心想那里人多喧嚣,寻个时机脱身即可。可走一段,便又发现身后有人尾随,死活脱不开身去,我只得在街头一带佯装购买东西,一边打量,这才发现跟踪我的并非一人,而是几个人,他们一伙行动有素,又是不同的装扮,好减轻我对他们的注意。”
卓青飏道:“后来呢?”
岳赤渡道:“我便走到这附近,街上忽然就有刚才那对老夫妇拦住我的去路。那男人问我是不是昆仑派的岳赤渡,我自然应下来。他二人二话不说,便出手砍我。我们便打了起来。”
卓青飏道:“上回我在往咸阳的十里镇上曾经见过鸳鸯刀夫妇二人,他们也是刀刀拼命,似乎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岳赤渡道:“他们二人功夫的确高深,我几次差点就被砍中。”
卓青飏道:“鸳鸯刀,阴阳相谐,配合起来最是天衣无缝。”
岳赤渡看看四周,见黑洞洞的,也没人过来,又道:“不知为何,我此刻实在是心神不宁。”
卓青飏道:“师兄,鸳鸯刀虽说是门高深的功夫,但阴阳变幻的时候,就是它的破绽。你不必为此担忧。”
岳赤渡脸色暗沉沉的,紧紧地盯住卓青飏,两眼似乎是要喷出火焰来,道:“我不是担忧,我是……”
卓青飏道:“是什么?”
岳赤渡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整话,卓青飏见他这样的神色,也不便过多追问,道:“我们先回去吧。”
岳赤渡无精打采,同卓青飏并肩而行。世上比鸳鸯刀厉害的功夫多的是,岳赤渡也面临过比周全峰、袁缎更为厉害的劲敌,他不是为这样的高手的心中忐忑,而是他从城外回来的一路上,脑子中似乎总有一些阴影挥之不去。岳赤渡不知道大师兄安排这事的目的,他甚至想不出大师兄为何会知道独居僻壤的一个农妇。那个农妇,岳赤渡只是看了一眼,就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这种错觉,愈发地浓烈厚重,便终于成了脑子中的阴影。
岳赤渡停下脚步,叫住卓青飏,道:“师弟,我有多少年没有回过昆仑了?”
卓青飏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掰着手指大致算算,道:“燕赵之地离昆仑太远,我想师兄你该有至少七八年没回去过了吧。”
岳赤渡道:“七八年,对,上次回去还是因为燕赵之地生了蝗灾,又赶上兵变之乱,我才回去了一趟。”
七八年前,卓青飏只是个还未行冠礼的少年。卓青飏心想岳赤渡他自己在外漂泊,心有感触,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