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刀,拍马过来,虎虎生风。若在素日,我即使不能杀死他,临阵相对,也足以自保。但那一天,我力有不逮,丹田之气难以聚集,就像狂风之中的烛火一般,摇摇晃晃,随时就要熄灭一般。”
云篆手指狠狠地抓着桌角,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由地脱口道:“原来是那个老匹夫,打伤了你。”
紫毫道:“我原本打算要避其锋芒,找个机会逃生。但是眼见刀锋迎面,我只得摸出腰间的无心刀,无心刀灵巧飘逸,当机一格,手臂一震,觉得半身酸麻。但命在顷刻,我也不敢大意,拼尽所学与他周旋。周旋一阵,我已看透他的武功不过尔尔,实在不足以惧,那一把长刀,威力十足,却也尾大不掉,缺陷明显。我使了几招快刀打法,杀掉几名围众,就把萧天铭逼到连连败退。他久在飞狐峪,势必听说过焦尾琴,他对我紧追不放,留他在世,定成遗祸。我便出刀更是凌厉,想要把他一刀毙命。”
听到此处,青螺不由地惊呼一声。也许是沉浸在回忆之中,紫毫脸色冷峻,充满杀意,在灯火下显得恐怖极了。云篆却似乎也陷入沉思,心里不由地遗祸,若是萧天铭敌不过紫毫,那紫毫所受之伤又是何人所为。
紫毫道:“就在我的刀刃刺入他的喉咙之际,他怔怔地盯住我的面容,忽然反问一声,‘你难道是林家人?’他惊异的样子似乎是恍然大悟,又似乎是惊喜,或者是我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也许是我长大的样子,像我的父亲,难道是他认识我的父亲?我只是恍惚一下,他手上一股大力,将我掀翻倒在地上。我尚未起身,就听到他喃喃地问,‘你是林昌明的什么人?’我翻身跃起,经过一番剧烈打斗,我猛然觉得心上刺痛不已,我翻身上马,见他伫立在原地,恍然不知。我催动马匹,跃众而走,只听到他在身后喊,‘莫要拦他,放他走吧。’”
古砚疑惑道:“他给你放行了?这是为何?”
紫毫并不答他,兀自说道:“我走脱之后,先是调息半日,这才有所缓和,便到了扬州,找了一条船南渡到镇江,本要往无锡去,却遇到了朝廷的追兵,这真是又有仇敌追兵,腹背受敌。这次的人中,有一方高官,出手端方凝重,定是名门之后,我此番身有伤病,更是难以匹敌,两人交手,不过二三十招,他居然使出一招韦陀掌,将我打得节节败退。我后来才得知,那人居然是身居朝廷猛虎卫之首的首座,名叫叶烁。”
云篆和古砚,早在神农山庄,便听季平说过乃是受叶烁大人之命而往神农山庄贺寿,此刻从紫毫口中听到叶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