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云县真划到荣城市区,那么未来几年的利益也已经被他们许氏集团赚走了,严家想赚钱只能自己开发然后慢慢回收资金。
第二天许若云将云县剩下的地卖给严氏集团的事情,整个荣城地产圈都知道了。
苟赫文在埋怨父亲。
万保同也在父亲办公室里说道:“爸,前几天我们就应该多买几块。”
万家良也有一丝后悔,本来以为许若云卖了两块地应该能跟严家再斗几个月,到时候也许价格还能再便宜点,没想到这才一天,严家竟然把窝给端了。
许若云拿着钱回了齐州。
接下来的半个月,严景琛又向银行贷款了五十个亿,全部砸进了云县,在铁道沿线拿下几千亩地,又把百货大楼周围的几个旧小区拿了下来。
动作相当之大,于是乎其他本来只是试水的小型地产公司,跟着严氏集团也开始在云县大肆拿地,当然他们拿的都是一些大公司看不上的小地块。
万家也开始了跟进,接连出手了两次,拿了一个城中村,铁道没线也拿了上千亩的地。
只有苟卓平没有动。
“爸,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云县的地都要抢疯了。”苟赫文看着父亲说道。
他感觉老头子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了。
“不正常。”苟卓平说道。
他也算是大院子弟,父亲参加过解放战争,解放后一直在省城这边工作,八十年代恢复工作,又在荣城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待了八年。
九十年代初,正是全民下海经商的时代,他没忍住金钱的诱惑也跟着下海经商。
当年他是华国人民大学社会学院马克思主义与思政专业毕业,毕业后就进了荣城组织部,后又调到计划委员会,也就是后来的发改委。
苟卓平的政治敏感性很高。
他在云县的事情上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父亲当了一辈子的官,当年也一直把他当成官员的苗子培养,如果云县真是荣城扩展的方向,现在搞什么了这个样子,省市两级政府早就制止了。
有些事情只能润物细无声,也就是说只能背地里做,不能搞出一点动静。
像云县这件事情,搞得动静这么大,省市两级政府没有一点反应,太不正常。
政府的规划还没有出来,你们商人就开始囤地了?这是什么?这是官商勾结?并且还摆在明面上,我们是社会主义,不是资本主义,更不是资本控制的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