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2]
他不禁有些汗颜,因为此时自己竟在心中默默引用名篇佳句,还是丁尼生[3]——现在丁尼生已经很少被提及了。此外,查尔斯爵士虽然肤色也是黝黑,但没有伤疤;蛋蛋·利顿·戈尔无疑情意绵绵,可看上去完全不可能为爱烦忧消亡,躺在小船上顺流漂走。她身上毫无“阿斯托拉脱的纯洁少女”的影子。
“只一样——她的青涩……”萨特思韦特想道。
少女总会迷恋上历尽沧桑的中年男人。蛋蛋似乎也难逃此劫。
“他为什么没结婚?”她突然问道。
“这个嘛……”萨特思韦特刚一开口,又止住话头。若要他直白回答,他会说“因为警醒”,但他知道蛋蛋·利顿·戈尔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查尔斯·卡特莱特爵士与许多女人发展过浪漫轶事,其中包括女演员,也有其他女人,但他总能避免陷入婚姻。显然,蛋蛋希望得到更加浪漫的解释。
“那个死于肺痨的女孩,名字以M开头的那位,好像是个演员——他不是很爱她吗?”
萨特思韦特知道她说的这个姑娘。流言将查尔斯·卡特莱特与这位小姐捆绑在一起,不过只是轻描淡写。要说查尔斯爵士是为了悼念她而一直未娶,萨特思韦特可一点都不信。他委婉圆滑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他应该有过很多风流韵事吧。”蛋蛋说。
“嗯……咳,也许吧。”萨特思韦特感到自己有种维多利亚式的保守。
“我喜欢风流的男人。”蛋蛋说,“这表明他们不是怪胎什么的。”
萨特思韦特的维多利亚式保守再次受到重创,无言以对。蛋蛋没有发现他的挫败,还在自说自话。
“你知道吗,查尔斯爵士比你们想的要聪明得多。当然,他常常装模作样,让自己富有戏剧性。但抛去这些来说,他是很聪明的。从他自己的描述中,你完全想象不到他驾船航行得多好;听他讲,你会觉得他都是装模作样,但真不是。这件事上也是一样的情况。你认为他就是想制造效果,想扮演一位厉害的侦探。我只能说:我觉得他演得不错。”
“也许吧。”萨特思韦特先生赞同道。
他的音调变化明显出卖了他。蛋蛋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并指出他的意思。
“但你的观点是,《牧师之死》不是一部惊悚片,只是《晚宴意外憾事》,只是一件社交场上突发的变故。波洛先生怎么看?他应该清楚吧。”
“波洛先生建议我们静待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