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骆思恭见叶诚心神不宁,便出言安慰道:“陛下虽然知道,但也不是全知道。”
“骆大人,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留在宫里还是...”
骆思恭毫不避讳地揣测起圣意:“应该是可以走了,如果陛下想让你留在宫中,应该会开口说的。这次应该只是敲打敲打你。”
今天之前,叶诚还从没想过死亡竟能离自己如此之近。劫后余生的他轻轻吐气庆幸道:“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不过你得跟我走一趟...”见叶诚停下脚步紧张地盯着自己,骆思恭笑道:“你已是试百户,小旗牌该换了。而且你好歹是锦衣卫,别人该有的你也得有。”
走着走着,叶诚注意到一件事——好像除了宦官之外,一路上走来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也不是没有人,他亲眼见到几位官员原本还在商谈什么事,远远看到自己二人后就匆匆离开,招呼也不打。
就这么出了宫,叶诚重新坐上马车感觉轻松又心安。不用骆思恭多说,车夫就驭驾而行。
京城的路不比来时,平稳的行驶让叶诚直打哈欠——此前只顾赶路,这一路上叶诚就没睡过好觉。
而且不知道走的是那条路,本该喧闹的时间点窗外却悄然无声。哒哒的马蹄声像是催眠的乐曲,让叶诚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们到了!”
骆思恭低沉的声音将叶诚从梦中拉回现实。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浑浑噩噩地跟着下了车。
连绵不绝的“骆大人”在耳畔响起,像是骆思恭借众人之口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
顾不上那些好奇的目光,叶诚跟着骆思恭来到了一个小房间。
室内那人见到骆思恭,赶紧上前相迎。他嬉皮笑脸道:“哟!骆大人,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骆思恭不苟言笑地答道:“圣上新任的试百户,带来走个程序。”
“哟呵,他便是那个叶家的叶善执?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那人像是丝毫不知道“礼”为何物,大大咧咧地对叶诚评头论足起来。
那人的手就要搭上自己的身子,叶诚吓得赶忙退后几步。他看向骆思恭,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而骆思恭只是闭上眼睛点点头,说了句:“下手轻点。”
得到了授意之后,叶诚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先是抬手一挡,紧接着就打算用手背将对方击退。
可就在叶诚刚刚抬手的时候,那人不知怎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