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开衩旗袍的人在门口站着。
走到灯光下仔细分辨,才发现那穿着旗袍的是个年轻男人。皮肤白皙,画着红色眼线,有些雌雄莫辩。
“呦,这个点还能来人?”对方朝司青玄的方向吐了个眼圈,笑得十分娇媚,“我看你是孤身一人,那你就是挨过了那群怪物的追捕了?真是不简单。可惜,咱们雀鸳馆今晚的客座都满啦,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了。”
“……唉,你可真的来晚了。”男人上下打量了司青玄好几回,语气微妙地说道。
司青玄不理会他话里的意有所指,只是探头往座厅里看了看,果然位置都已经坐满了。
司青玄毫不介意地,微笑着和面前的人说道:“我要做狱主。”
“……”男人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之后笑开了,他挥了挥手,说道,“我承认,你长得不错,但在雀鸳馆里并不是最好。更何况,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狱吗?淫邪狱。你要做狱主,那就得是这里首屈一指的花魁。花魁的功夫我看你是半点不会——你得会口口,还得会口口口口,在口口上也需要口口……总之,你不行。”
“是吗?”
司青玄一笑,把属于“厉无咎”的冷厉统统抛下,对于自己容貌的极度自信和从容透过那副皮囊流露出来,让刚才出言质疑他的男人连眼睛都移不开。
男人回过神来,犹豫片刻,轻哼一声:“现在倒是有点意思了。但狱主选拔进程已经过半,你凭什么把列在前位的那几个‘花魁’都拉下来呢?”
只见银发青年轻轻挑眉,手中寒光一闪,短刀在他手上晃出一个漂亮的刀花。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见刀被掷出,下一秒,看守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突然倒了地,躺在地上痛呼不已。
跟变戏法似的。
司青玄轻描淡写地把刀锋上沾着的血给抖掉,说道:
“……就凭我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