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突厥大营,某现在都还能回想起来当时内心的惶恐,若非李小子,我们区区八百人,只怕给突厥人塞牙缝都不够。”
听完安修仁的感慨,唐俭顿时收敛笑容,点头道:“这事儿,老夫记李靖老匹夫一辈子,这一回,李靖老匹夫平灭吐谷浑,老夫可是听说他放走了不少溃兵,甚至放任伏允之子伏顺朝松州逃窜,险些乱了松州的布置,待李靖老匹夫回朝,老夫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
这话一出,李让和安修仁顿时一愣,旋即有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靖当初不顾大唐使节团生死,悍然朝突厥大营发起进攻的事情,可以说是做得非常不地道。
尽管站在战略层面的角度来看,李靖此举没有任何问题。
可偏偏大唐的使节是唐俭。
纵横家的人,不仅不好惹,而且还很记仇。
就这件事情,估摸着等到唐俭老死,到了坟墓里,都还要在墓志铭上留字咒骂。
唐俭沉浸在仇恨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的神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