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东西?了, 只剩下堆的满满的英语试卷。讲过的英语试卷被他写上笔记之后乱扔, 没讲过的试卷摞在一起, 看上去像山一样。
57张卷子的语法填空,别说做题能做吐了, 就连讲题的都能讲吐了,偏偏这俩人像是故意较劲,卷子一张接一张,题目一道接一道。
“懂了吗?”江应抬起眼睛问。
“会了。”游时沉吟一下,伸手要把卷子抽回去,这时一只手忽然?拍上桌面,压住了卷子一角,游时抬起眼睛看向眼前人。
“讲完了,”江应手指敲了敲桌子边缘,低声说,“将近600题了,还不算上类似例题,能牵一下了么?”
游时看着他不甚老实的手,笑说:“先把剩下的卷子讲了。”说完,朝那堆书山看了一眼。
“不想?讲了,”江应又往前倾了一点?,半威胁地说,“牵不牵?”
游时扫了一眼教室,懒散地靠向椅子靠背:“教室这么多?人,不牵。”
哗啦一声,巨大噪音过后,一切都安静下来,所有人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回头,惊讶地看向教室后门?。
江应双手撑在游时桌前,微微弯腰,附身靠向游时,椅子倒在他旁边。游时依旧在稳稳坐在椅子上,平静地又充满挑衅地抬起眸子看向他。
“牵不牵?”江应问。
游时手往前探了一下,小指碰了一下江应手背,就在江应心乱如麻的刹那又飞速后撤,只留给江应一个错觉似的触感。
“应哥……”游时软软叫着,又人畜无害地笑,“不牵。”
“那行,”江应深吸一口气,沉声说,“放学回家接着讲。”
在此之前,二高狗仔队队长兼二班最?大大太监赵邮眼看情势不对,跟扎了翅膀似的从前门?冲出?去通风报信,他冲到槐姐办公室,尖着嗓子说:“槐姐,班里天花板要塌啦!”
“你说什么玩意儿?”
槐姐戴上眼镜冲到教室,刚从后门?进去,就看见游时身体前倾,抓住江应领子,江应撑在桌上,俯下身子,危险地看着游时。气氛剑拔弩张。
槐姐:“……”
—
办公室里戳着两个人。
槐姐坐在桌前喝茶,慢慢地把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吹开,又格外缓慢地抿了一口,他们站桩站了五分钟,槐姐终于?说话了:“听说你们最?近吵架了?”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把头扭向,谁也不看谁。
“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