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的母亲吗？”
什，什么？
谢婧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毁了兆音，婧茹，你的母亲会替你付出这个代价的。”
谢父没有直说这个代价是什么，但谢婧茹瞬间明白了。
想到如今已经虚弱得必须有人看顾的母亲，谢婧茹对谢父的无耻，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她是你的妻子！”
谢婧茹有些绝望地低声道。
“你还是我的女儿。”
所以呢？
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好，我道歉。”
可谢婧茹最后只能低下头颅，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几个字。
谢家所有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母亲不行。
当年她被当作礼物送出去的时候，一向柔顺的母亲第一次爆发了。
“为什么？她是你的女儿啊！不要送她去，不要，我求求你！”
从歇斯底里的怒吼，到最后跪在地上的哀求。
那个美貌的女人，那个在谢婧茹印象中总是温柔娴雅，端庄大方的女人，此时披散着头发，近乎恳求地抓着谢父的衣角。
“我替她去好不好。我替她去，我也可以的不是吗？你不是夸我漂亮吗？我替她去啊！”
那时候的谢婧茹，还是骄傲的小公主。
她还穿着一身公主裙，头上戴着小王冠，就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她的生日会才刚刚结束，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就吵了起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却莫名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心涌起，慢慢蔓延到了心上，冷得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静晓，你不年轻了。”
父亲最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让家里的佣人把母亲强行带回了房间。
再后来，父亲说要带自己出去玩。
她喝了一杯饮料，就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的人生就彻底被摧毁了。
在那之后的许多年里，活着的似乎只有谢婧茹这副躯壳。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在那之前，母亲一直担当着礼物的那个角色。
后来，自己替代了母亲。
因为母亲已经慢慢上了年岁，加上身体也不再好了，所以她这个礼物不那么合人心意了。
而自己，青春正好，美貌更胜曾经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