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变成如此模样。
她没有资格去责怪婧茹。
是一个畸形的家庭，一个没有任何人性的父亲，将她身上原本善良的那部分无情剥夺掉了。
活下来的谢婧茹，只会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苦难，如法炮制地发泄在别人身上。
所以，哪怕知道婧茹会被报复，她也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去阻止。
她的女儿，害了别人的女儿。
她如何能够阻止一个母亲的复仇呢？
更何况，婧茹的手上，根本不止这样一桩恶。
她没有办法了。
婧茹已经彻底走到了深渊中，拉不回来了。
她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面对了。
当然，在那之前，她要先将婧茹害到如此地步的那些人，一个个全都绳之以法。
那些带给她们母女噩梦的人，也要迎来属于他们的噩梦。
“真好，你没疯。”
谢婧茹听完母亲的话后，却只迟缓地拉动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
真好，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真心疼我的。
曾经美艳的面容，如今在纱布的包裹下变得十分骇人。
但那一刻，陈静晓好似看到了曾经的女儿。
那个还没有经历过那些苦难，也没有做下那些恶事的谢婧茹。
“婧茹，妈妈要为自己曾经的错去付出代价了，你也一样的。”
陈静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是眼眶中的泪水却是拼命滑落。
“那天记者会现场……那个人，是阮可欣的母亲。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将泼硫酸三个字咽了回去，陈静晓用那个人代替了一切，不想让谢婧茹回想起那天的痛苦。
谢婧茹愣了一下。
阮可欣。
这个名字，实在太久远了。
但是，她记得很清楚。
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
因为她长得很漂亮。
在圣德的时候，他们都说自己和阮可欣是圣德的双花。
可后来，有越来越多人说，阮可欣是清纯挂的，看起来比自己更加有亲和力，也更容易获得周围人的喜欢。
清纯？！
这个词莫名戳中了谢婧茹的痛点。
她倒要看看，阮可欣失去一切后，还能不能继续那么清纯动人，还能不能继续做所谓的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