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撕破脸皮，先死的，一定是向小园。
半个多小时后，姜芜戴着墨镜帽子，满脸怒气地从医院里出来了。
上了车子后，在这密闭的空间内，她终于没忍住自己的脾气，狠狠一拳击打在方向盘上。
“贱人！贱人！”
“自己算是什么好东西吗？敢那么对我说话！”
想到刚刚医院病房里陈静晓说的话，姜芜气得简直整个人都要暴走了。
“姜小姐，我不是个傻子。你和婧茹之间到底关系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话里话外是在安慰我不假，可也处处透露着你对婧茹的鄙夷。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如果是挚友，面对她的死，你会连一滴泪都不落，平静地安慰她的家人，甚至还能说出什么她那么爱漂亮的一个人，如何能够接受以后那样的日子这样的话吗？”
“谢赢最后会获得怎样的判处，我相信法律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婧茹如今的结局，我伤心欲绝不假，可我也知道，这是她自己做下的因，得来今日的果。姜小姐，我对婧茹还是有些了解的，你如果真像你表现出的这么温和纯净，你和婧茹就绝不可能成为什么朋友的！”
谢婧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
她的女儿，内心早已经扭曲了。
陈静晓冷笑一声，看向眼前怔愣住了的姜芜。
“姜小姐，不必从我嘴里套话了，我如今配合警方调查，你再套话，我只能跟警方报告一下你对案件的过度关注了。谢赢保了你一时，可保不了你一世，你好自为之吧。”
“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姜芜根本待不下去了，只能努力保持着温和的表情，留下一句。
“陈阿姨，我知道您如今情绪激动，说出的一些话也都是伤心下的激动之言。我不打扰您了，如果您后面想清楚了，可以随意联系我。”
而后，姜芜转身离开。
想到这里，姜芜没忍住狠狠又拍了一下方向盘。
自己的曲意逢迎，居然换来了这样一顿冷嘲热讽，被谢赢捧惯了的姜芜如何能忍？！
她在车子里发泄了好一通，但末了还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眼神空洞看着跑车的星空内顶，姜芜只感觉无边的疲惫涌上心头。
她不得不承认，刚刚陈静晓有些话说得是有道理的。
没了谢赢，接下来，她该如何呢？
兆音如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