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园想,如果温璨没死的话,自己就没有杀人呀。
她拼命地拍着玻璃,想让温念回答他。
而温念的回应。是轻轻在耳后叩击了两下。
向小园如遭雷击。
她多年前的恶趣味,在此刻成为了一记回旋镖,重重地扎在了自己的心口。
温念放下听筒,玻璃隔绝了向小园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她起身干脆转身离开。
温念没有告诉向小园的是,接下来她在里头的日子就不会那么轻松好过了。
即便在监狱里头,也是有拿钱办事的人在的。
毕竟和向小园关押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死囚或者重刑犯。
她们熬个十年八年都有出来的时候,自然是希望手头能够多积攒些钱。
有送上门的大活儿,她们为什么不接?
向小园既然喜欢做伥鬼,喜欢看着人希望破灭。
那么如今,便也该尝尝被人欺凌,体验看着希望被碾碎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吧。
七年,希望你能熬过去,可别太轻易就疯了。
等到你出来的时候,还有新的好戏等着你呢。
法律留了你一条命,可我不会让你太好过的。
温念想。
活也是有许多种活法儿的。
有些活法儿,不比死了好受。
温念戴上墨镜,走出监狱大门,朝着等候在那里的车子走去。
那是时勖的车子。
这段时间,时勖一直陪着温念,见证她复仇的最后收网时刻。
“还好吗?”
在温念上车后,时勖转头看向她,轻声问道。
这句话问得有些没头没尾,但是温念却知道时勖问的到底是什么。
“好,很好。从未如此好过。”
“好,那接下来我们该去看看姜芜了。”
时勖轻声道。
姜芜如今在望江路七号的精神治疗机构接受强制医疗措施。
她所期盼的姜父姜母来接她回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因为,姜若醒了。
如今,姜父姜母二人的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姜若身上。
姜父是满怀愧疚,而姜母她虽然还念着姜芜这个亲生女儿,但是做了一辈子兔丝花的她十分明白,她如今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个丈夫了。
她的女儿已经彻底废掉了。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