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白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史正卿和史归林忍俊不禁。
齐修和任孤琴连忙端起杯子喝茶,免得自己也跟着发笑。
方众妙的心声幽幽飘过半空:【我给你那么大一箱金银,你都用完了吗?】
只是转瞬,她又肃然思忖:【不对,那笔金银是用来干正事的,不能花在别的地方。一码归一码,一账算一账。把属下的付出视作理所应当,还不给足差旅费,这样的主子如何叫人信服?龙图做得对。】
她抬起头,摆摆手,“这笔账我帮你平了。”
龙图拱手道谢,呵呵直乐。瞧瞧,这就是我家主上的心胸和格局!
史正卿和史白蕊互相看了看,都在彼此眼中窥见了对方众妙的欣赏和喜欢。
龙图立刻报出一个数字,然后说道:“属下打听到,替花楼的姑娘们落胎的是一个名为花姑的婆子。”
方众妙蹙眉:“是沈卉吗?”
龙图摇头:“不是她,是牙行的一个老妪,五六十岁,长得很是丑陋。”
齐修说道:“看来花姑并不单指沈卉,而是教派内某个职位的统称。”
大家纷纷点头。
龙图继续道:“那个花姑总会把流产下来的胎儿带走,老鸨子问她如何处理,她只是摇头,不愿多说。这个秘密,我还需要时间探查,但我发现一桩奇怪的事。”
方众妙追问:“什么事?”
龙图说道:“那个花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订购一个婴儿。”
史白蕊惊呼:“订购?婴儿如何订购?”
龙图解释道:“她会选一个妓子出来,给足银钱,让这妓子与临安城内最不堪的男人苟合。等这妓子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她就出现在花楼,把孩子带走。”
史白蕊追问:“带去做什么?”
龙图摇头:“不知。”
史正卿拧眉问道:“最不堪的男人有多不堪?”
龙图冷笑:“吃喝嫖赌之辈,恶贯满盈之徒,邋遢窝囊的乞丐,面貌畸形的怪胎,缺胳膊少腿的残废,不一而足。”
史白蕊捂住嘴干呕。
史正卿和史归林听得呆愣。
齐修和任孤琴隐约感到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方众妙点点桌面,语气凝重地说道:“我有不祥的预感,这条线索不能丢,必须查到底。诸君,你们已发现了吧?我们面对的不是一群敌人,而是一群畜生。对他们万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