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跟随一生。
七番叶陆陆续续送达北境各城池,裴琰二次征兵的那些北境男子也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家里开始帮衬着,北境的秩序每三天就是一个新变化。
裴琰下了诏书,将裴占罪行一一陈列,鼠疫,他是始作俑者。
全北境的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裴琰便命莫长林提前行刑,还有奸细张参知,是他与裴占勾连使的计策,诓骗江云娆出城,遭遇重重杀机。
裴占砍头那一日,浑身酷刑之后,没有一寸皮肤好的。
他被莫长林压在刑场上从早上到中午,一直接受着老百姓的谩骂与臭鸡蛋,直到午时行刑后,才算大快人心。
这都不够,裴占是没有人给他收尸的,城里有些胆子大的百姓便将他的尸体拿去喂那些毒老鼠了,尸骨尽毁。
花吟与江涟各自奔赴在自己的战线上,人累得瘦了一圈,但也没停歇。
江云娆失明的事情,令众人都很难过。
这消息从江府传了出来,渐渐地沧州城里不少人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家都在婉叹,说老天爷没长眼睛。
裴琰瞒着江云娆是黑夜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她在漆黑的环境里迷迷糊糊睡了好几日,终于是睡不着了,才觉得有问题,不可能每次醒来都是深夜吧?
江云娆站在床边,眼前一片漆黑,却不让任何人靠近,声色激动的道:“都别过来,我要自己一个人待着!”
裴琰正在门外跟福康公公说回宫以后的安排:“快去拟旨,一式两份,一份在北境宣读,一份传回皇宫昭告天下。”
福康公公眼睛吹了吹,似心酸又感动的道:“可是皇上,咱们大周没有这样的规矩啊。”
裴琰深邃飞挑的凤眸清冽如玉,朝那屋子里沉沉凝望:
“但咱们大周之前也没有让女子肩负这么多责任的先例,朕是个论功行赏的皇帝,此番给她的,都是她应得的。
不能因为她是女子,就磨灭她的一切功绩。”
福康公公叹了叹:
“皇上待娘娘,已是极致的好,皇上以后也别说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了,这已是前所未有,又有些另类的荣宠了。”
裴琰道:“以后该叫她王爷了。”
他推门而入,走入了屋子里,江云娆人明显有些崩溃了。
裴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语声平稳有力:
“云娆,是眼睛看不见了,又不是心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