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觉苦涩,每日三碗,风轻云淡的喝着。
距离娴婉仪离去,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皇帝丝毫没有要筹办丧仪的意思,福康此刻又不敢问。
小春子入殿来,有些担忧的禀报道:
“皇上,鹤大人重伤流血不止,宫里一半太过都过去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
裴琰抬眸:“让朕的御医也去,一定要将人给救回来。”
他要等着鹤兰因苏醒,找他问个清楚,为什么瀑布之上是他与江云娆出现在瀑布之上。
福康公公扶着裴琰起身:“皇上,您还撑得住吗?”
裴琰深呼吸了好几下:
“朕是大周天子,撑不住也得撑下去。江山朝堂,没有一件事是能等着朕去伤心难过的。”
话完,他去了正殿,对江云娆之事,只字不提。
满朝文武,自然也不提,深宫里的人,自然更不会再提。
福康公公揪着眉头,面前的皇帝似乎也与从前不同了,人的确是会在一夜之间被痛心给摧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