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吗,这香酥鸭,夹杂着糯米,别提多香了。我们匈奴都没这菜式,太稀奇了。”
鹤兰因抿了抿唇,拿起那双金筷子夹了一块糯米香酥鸭在嘴里,语声温和:
“味道不错,但糯米不易消化,以后别一个人连吃五盘。”
拓跋朔兰略显尴尬:“我要不是看着扔了可惜,也不会拿给你吃。”
鹤兰因笑意温和,犹如阳光下的雪松,清冽优雅:
“你若想吃,我派府里的厨子去天香阁瞧几眼,他们看几眼就会做了。
以后在府上就能吃上,就不必去胡吃海喝坏了肠胃。”
拓跋朔兰靠在软榻上坐下,估计自己是被拆穿了。
她坐在那边打量起了鹤兰因的书房,他喜欢种兰草,喜欢飞鹤纹与梅花纹,这屋子里从帘子到木椅的雕花都是这样子的。
她看着看着,便发现鹤兰因一直在按眼睛,眼角有些泛红。
隐休见了此状,连忙从柜子上取了药水递了过去:
“大人,太医院的药您还是得准时用,看公文看累了得看看远处。您还年轻,眼睛坏了怎得了?”
鹤兰因将小瓶子接了过去,将那小瓶子里的药水往眼睛里倒:“公务如此,懈怠不得。”
拓跋朔兰有些怔愣的看了过去:“你在北境好似也如此忙,那时眼睛还是好的,怎回帝京就不行了?”
隐休接过话去:
“大人的眼睛就是在北境坏的,时常熬夜看折子,但北境没有太医大人们高超技术的大夫,所以就一直拖着,拖得更坏了。”
她记得,鹤兰因从前在北境,整日除了公务就是公务,极少见他得闲。
自己从匈奴去了北境鹤府,他也没空搭理自己。
有一次,自己还气得撕过他正在撰写的公文。
可那时鹤兰因似乎也由着自己闹,撕坏了,他自己又默默写一份,极少见他急眼的样子。
这几年自己年纪稍长,才渐渐明白过来,那是鹤兰因脾气好,一直忍耐自己,并非是对自己有一点喜欢的。
从前在北境一直缠着他好些年,也不过是仗着鹤兰因温厚,自己的确有些肆无忌惮了。
或许鹤兰因就不喜欢自己这样喜欢跟他拧着干的,他位极人臣,身居高位。
大抵是喜欢女子顺从他的,没必要在自己这里找气受。
鹤兰因靠在宽椅上休息了一会儿,闭着眼睛说道:“我眼睛不碍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