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越想越气,阴郁着脸对孟化鲤劈头盖脸骂道:“你当初不是以聪明过人被父皇赏识,这才有机会当上军师的吗?怎的来南境一遭,屁事没干,就知道拍马屁躲清闲。”
骂得这么难听,孟化鲤可就不干了,脸色委屈地顶嘴道:“七殿下此言差矣,微臣在讨伐夷蛮之战中,可是头号先锋,举刀杀了不少敌人,而且还带兵救了您不是吗?”
赵翊:“……”
一听还真功劳不小,便又缓和了脸色,安抚道:“军师莫怪,只是这谢韫之一日不除,我心里替父皇担忧。”
军师假笑,怎会不知七皇子没把自己当人看,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是毫无建树的孟化鲤了。
有了此次南征的军功,届时等恭王殿下夺位,自己大小也是从龙之功了。
而赵翊嫩得很,只不过是被皇帝临时拉来顶缸的,哪里玩得过众多老狐狸,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又何谈为对方卖力?
又过了二十余天,距离两个月之期,已经过去了一半多,在赵翊不停催促下,大军终在隆冬入了京。
皇帝亲自率领百官,出城迎接,十分给赵翊做脸。
其实,早在大军未归之际,皇帝就已经命人在坊间夸赞赵翊,歌功颂德,不遗余力地为赵翊造势。
反倒是刻意消减了谢韫之的存在感。
一番有意为之下来,赵翊的名声,确实在坊间升上去了很多,连带着赵翊的生母淑妃,以及淑妃一脉的势力,全都跟着弹冠相庆。
准备迎接太子之位降临。
“父皇!”赵翊下了马,跪到皇帝面前激动地道:“儿臣不辱使命,平定了南境之乱,还边境的百姓们一个清安。”
“我儿威猛,为父甚欣。”皇帝呵呵笑着,亲自将赵翊扶起来,体惜地道:“此去南境艰难险阻,危机重重,好在你平安归来。”
“是啊,七殿下甚是威猛,您收复南境的喜讯,想必已经传遍天下了。恭喜恭喜。”敢在这时候插话的,自然是宠臣沈知节。
偏生他的话还中听,赵翊有种对方在恭喜自己册封太子的感觉,忙笑道:“沈少保此话不妥,此次收复南境并非我一人之功,更是每一位南征将士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