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对自我的性别认知,都比旁人开放一些。
完全没有觉得薛盈的说法有什么问题。
她甚至对薛盈道:“等我下次安定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南边,去风景秀丽四季如春的地方玩,我很会抓野味儿,会游水,到时候可以教你。”
薛盈闻言“嗯”了一声,声音里面带着笑意。
两人在黎明已至的时候才睡着,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云大娘本来就误会他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叫他们,外面不远处山里的几个薛盈的属下倒是有点担心。
不过他们守了一夜,也未见薛盈出门,更不敢贸然上前打扰。
于是等到卫听春睡到了自然醒,才把薛盈叫起来。
卫听春醒的时候,薛盈已经像只虾子,蜷缩到她身边来了,身上的被子也不知所踪。
卫听春什么都没有想,抬手撩起被子,把他盖住。
她想着自己要起身了,给薛盈盖了被子,就要起身,薛盈却闭着眼睛,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起来了,再不起黑天了。”
卫听春抬手揉了下薛盈的乱发,撑着手臂要起身,“我闻到炖鸡的味道了,云大娘做了好吃的。”
卫听春又撑着手臂要起身,薛盈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对视片刻,莫名其妙就笑了起来。
卫听春也不知道她笑什么,只是心中一片明媚。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心中充满希望,她孤独生,孤独死,孤独行走在异世多年,骤然和人约定好了后面的生活,期待和温暖填满了她的胸膛和心脏。
她怎么能不快乐?
薛盈亦是如此。
卫听春笑了几声,企图清嗓子压制,觉得自己被薛盈传染了神经病。
薛盈更是笑得“花枝乱颤”,长发无人专门侍候,全都散在了枕头上,随着他的动作颤动,像一张收紧的蛛网。
他们笑了一会儿,卫听春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叹道:“天呢,我真是跟你在一起再待一阵子……”就得进空间心理治疗室了。
“起来吧,”卫听春捏住薛盈的脸蛋,拧了半圈,很快爬起来了。
她因为身体是个男人,还是个无比精壮的习武之人,还刚醒不久,因此爬起来的时候,某些部位颇为壮观。
她皱着眉穿上衣服,看到薛盈正在看她。
卫听春觉得有点怪异,伸手挠了下眉心,粗声粗气道:“看什么?没见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