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陡然凝固。
周曜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睁睁看着阮黛从礼品袋里拿出了耐克的鞋盒。
鞋盒纸壳是鲜亮的红色,上面印有一个白色的小弯钩,是耐克独有的标志, 据说象征希腊胜利女神翅膀上的羽毛, 寓意轻奢吉祥。
鞋盒上的包装纸还没拆干净。
阮黛看到自己用马克笔写的“未拆全新耐克一双”还保留在上面。
毫无疑问是她的字迹。
除此之外,钱包和表都在袋子里,包装都没拆过,跟新的一样。
阮黛扫了两眼,然后平静地看向周曜:“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她顿了下,语气带了点荒唐,“那个【有病吃药】是你?”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周曜嘴唇动了动,看着阮黛漆黑冷淡的眼睛, 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词穷的感觉。
为什么?
老子要是知道为什么就不会叫你来了!
“是又怎么样。”周曜不自然地躲开她的目光, 表情依旧又酷又拽, 强撑着岌岌可危的面子,“我花钱我乐意,没有谁规定我不能买吧?”
“确实没有。”
阮黛把鞋子连同礼品袋都放回原位, 神色淡淡,“天底下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蠢的人。”
她就说怎么会遇到一个如此缺心眼的买家,现在无差别代入周曜的脸,竟毫无违和感。
“哪里蠢了?”周曜嘴硬, “我就是看鞋子便宜随便买买而已。”
阮黛一针见血:“那你为什么还要按原价买?”
“……”
“觉得太便宜硌你的脚?”
“……”
周曜答不上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相矛盾,更别说阮黛了。
“周曜。”阮黛突然叫他的名字,眼睛盯着他, 语气平淡而没有起伏。
“你做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想告诉我, 你喜欢上我了吧?”
这也不怪她自作多情,实在是周曜的行为太不符合常理,鞋子送给他时他不领情,她拿回来后他又花大价钱买回去。
简直有毛病。
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她,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别有居心。
以前他要是有这份心,说不定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可事到如今,她早就不是当初的她,只觉得他的行为幼稚可笑。
这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