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啊?”大冬天的,她靠银炭续命啊。
福康公公点首:“回娘娘的话,是的。皇上降了娘娘的位份,但不曾褫夺娘娘封号,言下之意,希望娘娘能意会。”
慎,谨慎,小心的意思。
裴琰这是在告诉她,让她在后宫谨慎,也是告诉江家在朝野之上需谨慎小心。
福康公公临走时,江云娆起身温婉笑着,也不甩脸子:“隆冬雪后地滑,瑶华殿离天元宫也是有段距离的,公公路上慢些走,免得摔了。”
说完,还让宫里的小太监跟着送人出去,极为有礼。
福康公公也在这后宫许多年了,见惯得宠的不得宠的,长脑子的没长脑子的人许多许多,
但凭他多年察言观色的直觉,眼前的这位慎才人,会是将来这后宫里的一颗星辰的。
只是他想错了,这颗星星已经陨落了。
天元宫宣旨的人走后,花吟哭了,哭得江云娆都忍不住去安慰安慰她,似乎她才是那个被无故降了位份的人。
江云娆拿出绣帕擦了擦花吟的泪:
“这有什么好哭的,后宫前朝本就是一体,江家在前朝得罪皇上了,皇上不开心在后宫拿我出气很正常的。我又不是没做过才人,这有什么?”
花吟抽抽的泣泪:“好不容易盼着娘娘你越过越好,现在又被打回原形了,奴婢心底憋屈。”
江云娆起身在宫殿里来回走着,她歪着头:“银炭到底够不够用啊,够用的话我就懒得想法子了,不够用的话。。。。。。”
花吟连忙道:“不够用啊娘娘,真不够!”她连忙伸出自己长满冻疮的手,在江云娆面前晃了晃,眼睛红红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江云娆表面上懒得去争夺什么,因为她知道帝王之爱是最不切实的东西,
但她也明白,如果连自己最基本的东西都保障不了的时候,连自己身边人都在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吃苦的时候,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除此之外,她原本也是个心软的人。
芝兰姑姑为人沉稳,也见多识广,也在一边忧心的说:
“奴婢知道娘娘素日里不爱争个什么,但娘娘身为江家女,入宫的的确确也有庇护家族的责任。
事发一日了,娘娘的母族也没派人入宫传来消息让娘娘务必在朝野上替江大人想办法,足以见得娘娘的母族是不舍得自己女儿去涉险的。”
江云娆看了看窗外的风雪愈发密集了,风吹来有些刺骨,她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