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楼的比萨。
这是祁昱订的他们俩的晚餐，他出来得很掐点，恰好可以开饭。
姜语笙不想喝饮料，只想喝温开水。
祁昱满副恍然的表情：“噢，对，你特地告诉我你的生理期。生理期确实得多喝开水。”
特地什么特地？披萨差一点噎在姜语笙喉咙里没咽下去：“我随口提一嘴，你记得倒是又快又牢。”
祁昱走去给她取杯子。
又是印着小狗的那一只。
姜语笙：“你不是说这是圈圈的？”
祁昱漫不经心地单只手打开他的雪碧拉环，咔哒一声，伴着清凉的气泡携裹着他清沉的嗓音：“你不也是圈圈？”
姜语笙：“……”
这不是第一次她从他口中听到“圈圈”，但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她喊。
明明和他喊她的狗子时的音调毫无差别，她心里却跟他雪碧冒气泡一般嘶嘶作响，又仿佛泡腾片突然投入水中，剧烈地沸腾。
悄寂了四五秒，姜语笙才从狂乱的心跳中找回自己宕机般停滞的思绪，怼了一句：“呵，你当我的狗还差不多。”
——有失水准，没怼好……姜语笙原本想使唤他帮她倒水的，现在她委实需要假借自己倒水的空隙，平复作乱的心绪。
其实祁昱肯定是故意拿那只杯子调侃她。
之前圈圈洗澡时，她在他的卫生间里发现洗漱用品均多出一人份，就和她脚上的拖鞋一样，毋庸置疑是祁昱为她准备的。
而且看起来就不是像上回她临时被他带来这里过夜，他临时买的一次性款式。
既然洗漱用品和拖鞋都帮她买了，怎么偏偏忘记水杯？所以大概率他就等着这一茬呢。
祁昱在这时候接了个电话。
姜语笙转头，看到他的眉骨几乎拧成川字。
挂断电话，祁昱便看着她说：“我有事要出趟门，你在家等我回来。”
姜语笙下意识地点点头，等祁昱换上外出的衣服离开，她才恍惚回神，质疑自己为什么要点头。
什么乱七八糟的“在家等我回来”……
姜语笙觉得杯子里的水温度太高了，所以才喝了两口，她的脸就发烫。
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吃披萨这类食物，祁昱一走，她更没胃口了，和圈圈在空旷的大平层里大眼瞪小眼，也呆不住，想回她自己的公寓。
原本姜语笙也没打算在这里过夜。他们只是床伴关系，既然她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