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商量嘛,都坐下来好好商量,别着急上火,别伤了和气,我们是亲家啊。”
祁家晟一甩手,离开祁清儒的卧室,看样子还是坚持要给聂季朗打电话,把婚事给定下来。
祁家坤偷偷替祁家晟向姜语笙道歉:“语笙啊,别生气啊,你祁大伯是因为你祁爷爷的病,今天才急出脾气来。我们这些做子女的现在能为你祁爷爷做的事情实在有限,也就两家人的这个结亲是你祁爷爷最大的惦念了。我们不想成为不孝子。”
姜语笙不予回应。反正究竟是为了祁清儒还是为了家业,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祁家坤有点尴尬,尴尬地也离开祁清儒的卧室,估摸着是去找祁家晟,顺带把门给关上了,不再让祁昱、余子誉等人聚集在房门口。
站在她后面的聂婧溪轻轻将手放到她的单边肩膀上:“我很佩服语笙姐姐。”
姜语笙是坐在祁清儒床边的,闻言她没回头看聂婧溪,只问:“佩服我什么?”
聂婧溪解释:“佩服你敢这样正面直接顶撞祁伯伯。佩服你敢反抗。”
姜语笙并不认同:“如果我真有你说的那么‘敢’,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门联姻。”
这是她拿到聂大小姐这张护身符的代价,没办法。
虽然她刚刚在祁家晟面前表现得一点也不担心他打电话给聂季朗,但姜语笙很清楚,聂季朗最多只会帮她多争取两三天时间,恐怕也不可能再放任她无期限地拖延。
而在这五分钟之后,姜语笙毫不意外地接到聂季朗打来的电话。
聂婧溪出去了,说出去帮她看看外面的情况。
房间里只剩姜语笙、祁清儒和保姆。
姜语笙一开始没出声,听着聂季朗在电话那头说:“其实我不明白你拖着这门亲事的原因。祁家的人选里,明明有你中意的,不是吗?”
早在姜语笙当初第一次和聂季朗通电话时,聂季朗就在话语中暗示过他知道她和祁昱的隐秘关系。
包括后来阿苓没有中招大炮下的安眠药也知道了有个人总是会来宿舍里找她。
只是姜语笙从来不承认,当作聂季朗和阿苓都不清楚,聂季朗和阿苓也从来不揭穿她,双方皆不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现在聂季朗比先前更明确地表露出他的知情,姜语笙不诧异也不慌张。她甚至清楚,聂季朗就是明知故问,她才不信聂季朗不明白为什么。即便聂季朗不了解全部的原因,那起码也知道,谁当她的未婚夫,谁就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