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
抹上去后,唯有清凉之意,疼痛顿消。
陆屿然那晚对她好似有很多不满意,但到默不作声收回手指,将灵露用手帕漫不经心擦拭掉的时候,唯独剩了一句话:“温禾安。”
“你是分不清轻重吗?”
那时他说话时的眼神,和现在,至少有三分能重叠上。
温禾安哑然,她顿了会,温声回应这份有些别扭的关心之意:“我怕那边再出什么岔子,看过之后,已经准备回来了。”
罗青山替她清理伤口的动作到了右手小指上,随即犯难地止住了进度,他看了看温禾安,踟躇着不知该不该提醒:“……二少主。”
陆屿然看过去。
她的手白皙纤瘦,骨节匀称,其他的都好处理,只是在那块伤势最严重的地方,出现了一点端倪。强横的灵力撕扯下,她小指上裹着的一层类似和蝉兽皮同样材质,却更轻薄贴合的东西扭曲着露出一道口子,伤却深入了肌肤之下。
温禾安意识到什么,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旋即自如地垂了垂手,说:“这一块,我等会自己来吧。”
陆屿然眸光微顿,问:“怎么了。”
两人对视,温禾安只是迟疑了一会,旋即将手掌再次摊开,垂着头自然地顺着那道裂开的口子将覆盖在真正小指上的那层白净“脂粉”撕下,仍是落落大方:“也没什么。”
“小时候不懂事受过一点伤,不太好看,就总是藏起来。”
真正不能暴露的东西,她都藏得十分严实,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揭开了也就揭
开了。
随着那层伪装卸下,那截小指暴露在眼前。
她肤色极白,因而那道蜈蚣般盘踞环绕整根指头的疤痕就格外明显,触目惊心。
四下阒静。
在座几位修为都到了一定的层次,自然知道这种疤痕代表着什么。
——在还没有踏入修行之前受到的伤,遗留下的疤痕,随着时间流逝,能自然淡却的都淡却了,不能淡却的也就只能如此,无法祛除。
但。
这是在哪受的伤。
那个时候,她应当还是个小孩,七八岁,还是八九岁?
“他们不会怕的。”温禾安看向商淮,接过他先前的疑问,轻声说:温流光天生双感,特别是叩开第一道第八感之后,表现得越是激进,杀意越盛,越代表第二道八感的攻伐之力强劲,长老院对她听之任之,捧着她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