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群似乎成为了班里那些熊孩子的关注点。
他们往我眼睛里、指甲缝里塞小纸片,虽然有些疼,但是总有人跟自己玩了,不是吗?
可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眼睛看东西不是很清楚,于是拒绝玩这个游戏。
那些朋友很不高兴。
到家告诉妈妈的时候,妈妈只是很生气,拽着我去找老师,去找那些家长。
妈妈像是愤怒的母狮,咆哮着每一位所见的敌人。
然而效果并不是很好。
第二天,老师看我的眼神变了,那些朋友似乎也很生气,他们说自己被爸爸妈妈教训,也要让我尝尝那种滋味。
我不懂。
后来我转学了。
去往另一座城市,见到了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的父亲。
一个胡子邋遢却又帅气的男人。
当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帅气,只是大家都这么说。
我只知道妈妈哭了一通,然后我们一家人又在一起生活。
爸爸开着小轿车来学校接我的时候,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同学们很羡慕,就连教导国语的漂亮女老师,也偷偷问过我爸爸的消息。
可是好景不长,妈妈时常跟爸爸吵架,爸爸的小轿车不见了,家里的房子也换了,那时妈妈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赌”。
后来爸爸和妈妈分开,别人说他俩离婚了,然而我知道,他俩其实没有结过婚。
刚上初中的时候,有许多男孩子都喜欢靠近我,给我写一些不明意义的东西。
他们有时会请我出去玩,但我只去过一次,回来时就被妈妈教训了一顿。
我开始学会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塞纸片的问题,还是学习太过刻苦,我们视力一直都在下降,直至戴上眼镜。
他们说这样的我更漂亮,老师也经常说我是班里的吉祥物。
虽然我不喜欢这个词汇,既然大家开心,那我也开心好了。
某天下午,我被一群女生抓到小巷子内,她们神情狰狞,吐出的话语全都带有侮辱性质,我知道她们在骂人。
好像是与某个男生有关,至于是谁,我不清楚。
我被打了。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
碎裂的镜片扎进眼睛里,我进了医院。
听医生说,好在现在的镜片都是用树脂制造,碎裂时也不会太过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