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的年轻人隐晦对视,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揉着太阳穴低声喃喃,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还闭关啊……帝嗣如今的修为,是不是快接近圣者境了?”
这话听着就叫人觉得喉咙发痒,一阵绝望。
此时,有近窗的人连着拍了几下桌,低声道:“快看,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探墟境前,幕一带人朝前一步拦住温流光和江无双,自己都能感受到太阳穴跳动的节奏,他顶着
牛入泥潭的滞涩压迫感,硬着头皮沉声道:“两位少主,这样将我们巫山当枪使,用完就丢,不好吧?”
滚开。?”
温流光俏面含霜,她从侍从摆着的太师椅上站起来,眉心紧蹙,垂着眼将护手褪下,丢到椅子上,声音中已显不耐:“幕一,我不管你主子在干什么,我时间宝贵,等一夜已是极限。你一再带人阻拦,是想今日颜面无存被人抬下去吗?”
幕一声音紧绷,寸步不敢让:“三少主,是天都与王庭言而无信在先。”
江无双坐在另一边,他着一身玄甲,甲片无需日光滋润,无一时不烁动着粼粼波光,偶有磷光透出一块圆弧形的斑点,照到男子的眉眼间,便如鱼跃江面,寸金点点,别一般的潇洒倜傥,翩翩风度。
只是再看他身侧那柄寒意难挡的剑,这等惑人的表象便难免消减几分。
见温流光心情不好地站起来发难,江无双只得停止看戏似的旁观,从椅子上起身。
他很讲礼数,与温流光动辄便动手,一句废话都不想和人讲的性格恰恰相反,他不出剑的时候,很喜欢笑着和人讲道理:“幕一,言而无信可不能这样用。”
“你我三方约定同启探墟镜,你家公子临时缺席,我们体谅,等了一夜,今日午时我等临时有事,想提前开启探墟镜,巫山也该体谅才是。”
江无双置身事外,像在劝架:“且也非不给你们留席位,这次巫山九境也来了不少,你有时间在这为你家公子拖延时间,不若再费些力,替他将探墟镜看了?”
幕一暗自咬牙。
没人会想同时对上温流光与江无双,江无双一张嘴,白的能翻成黑的,温流光在一边虎视眈眈,说理不通直接就要出手,他一时哑然,心中唯有苦笑。
谁也不知道这次用探墟镜能看到什么,但这是王庭与天都自从得到两句关于天授旨与帝源的箴言后第一次出现明确的提示,他进去能顶什么用?难不成天授旨会看上他?
江无双心知肚明,故意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