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境,也并不会得到同龄人的格外重视,另眼相待。
傀线难缠,但傀阵师好解决得很。就傀阵师那病恹恹,恨不得比巫山巫医还弱的体格,剑鞘刀柄随意一碰,都不必动真格,人就弱不禁风地捂着胸咳得撕心裂肺了,战场上面对面对上,实在不足为虑。
他们真正的大用场往往在暗处。
若是提前勘探,暗中准备,傀线布置在陡峭的山涧,湍急的河流,高耸的树干上
,一根接一根,细如蛛丝,如飘雨,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起来,傀丝结成各种各样的阵法,进可横推千军,退可守城固若金汤,很不好对付。
灵力一时之间只能缠住它们,短时间内起不到压制性的效果。
陆屿然方才却做到了。
听到这话,商淮心中咯噔一下,诚然,今日这等情形若是换做自己,他也不可避免会感到好奇,不好奇才奇怪。道理都知道,可阵营使然,他还是有点紧张。
不知陆屿然要如何搪塞,又不知搪塞的话能不能瞒得过温禾安。
脑子里才天人交战,就听到一道清冽之声。
“嗯。”
陆屿然不避讳,甚至连睫毛都没动一下,他垂着眼保持同一姿态看裂隙外癫乱躁动的灵流,很不喜欢这种事情一再变复杂,脱离掌控的感觉。被她的声线引了引,略一颔首,眉眼还保持着思索事情的冷淡,声音轻而缓:“我的血。”
商淮几乎跳起来,呼吸都停了。
——他真的服了。
温禾安也怔了下,她低声重复了遍:“你的血……”
他的血,既能压制傀线,也能解毒,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
她视线拐了个弯,落在陆屿然的手臂上,说:“血还没止住。”
陆屿然瞥了一眼:“通知罗青山了。”
空间裂隙最终停在了熟悉的院落了,他们甫一出现,就见到了急急迎上来,已经着急到魂不守舍的罗青山。他见到陆屿然,二话没说就挑开了医药箱,商淮朝温禾安点点头示意,原地丢出了个结界。
也有人在苦苦熬着等温禾安,她的腿被闻央抱住了。
小孩原本已经止住了哭,此时扭头见只有他们几个,而无山里其他人,眼睛又要淌出泪来。
温禾安弯腰摸了摸她的发顶,想了想,并没有给她编制个美好幻梦,而是认真与她对视,道:“不是好消息,但也不是你想的最坏的那个结果。这件事很复杂,我们还需要再捋捋思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