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晏。”
“凭什么?”
“凭我还是你老公。”
谈宴白一字一顿地说完,见我神色不好,态度又恰到好处地软了下来,“帮我穿下衣服,好不好?”
我没拒绝,拿起病床上的上衣,轻声道:“你好好听医生的话吧,爱惜点自己的身体。”
他听出话外音,眸光中划过失望,“你这就走了?”
“嗯!”
确认他目前不会危及生命,就够了。
看一眼也就踏实了。
剩下的,不需要再纠缠到一块了,免得大家都徒增烦恼。
我弯腰,帮他暂时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纱布,触碰到他不同于寻常的体温时,微微僵了一下。
他在发烧。
不过,有医生有护士,轮不到我操闲心。
我仿若没有发现,轻手轻脚地帮他穿上衣服,仔细扣上纽扣,缓缓直起身子,“好了,我先走了。”
他微垂着脑袋,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下颔紧绷着,默不作声。
走出病房,守在外面的秦泽有些诧异,“您要走了?”
“嗯。”
我点点头,秦泽往病房内看了眼,带上门,委婉道:“谈,谈总伤得挺重的,送来医院都抢救了两三个小时。我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怕照顾不好他……”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
却装作没有听懂一般,克制道:“嗯,让护士他们照顾吧,VIP病房的护士都很细心。”
秦泽,“护士再细心哪有自己老婆好……”
“秦泽,你比谁都清楚,我和他是要离婚的。这些事,我不再适合做了。”
我无奈地开口提醒。
秦泽脱口而出,“但是谁会为前妻惹上这么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