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宴之上的歌姬舞姬,司乐的乐人全都退了下去,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剩下鹤绵绵在底下傻愣愣的坐着,东看看西看看:“乐瑶呢,重霄呢?”
呼延太后见自己儿子一副阴沉冷静的样子,就知道没中招。
拓跋野扭过瞪着自己的额娘,鹰隼般的锐眸满是黑雾云集:
“额娘,再没有下次了,您好自为之。”
话完,他猛灌了自己几口酒,将那酒杯噔的一声极为用力扔在桌上。
起身时,一脚将面前的长桌给踢翻,那檀木长桌酒从台阶上翻滚了好几转,咚的一声滚落长阶之下。
呼延太后吓得抖了一下,旋即便沉了面色,没想到她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了,还是被自己的儿子发现了。
这被下过药的酒,实则拓跋野早就知晓了,早已命乌恒换掉。
鹤绵绵做点儿鬼鬼祟祟的事情,从来都瞒不住拓跋野的眼睛。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裴乐瑶故意将酒倒在自己身上,而后又进来救他,倒是令他有些惊讶。
回到九霄殿的书房内,拓跋野一坐下来,就看见了那书桌上的蜜蜡手串。
他伸手将手串拿了起来握在手里:“方才乐瑶公主来过了?”
书房中的宫女回道:“是阿日斯兰王子来过,将此手串还回来的。”
拓跋野棱角分明的五官顿时锐利了起俩,手掌攥紧了去,将那蜜蜡珠子攥得咯咯作响:
“她是真的生孤的气了。”
裴乐瑶径直奔去万凰台,鹤重霄一直在后边追:“乐瑶,你还在生气啊?”
裴乐瑶淡声道:“没有,我只是去万凰台将自己的东西搬出来,今晚我去找绵绵住,明日我就准备回北境了。”
鹤重霄攥着她的手臂:
“乐瑶,我在北境要处理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此次我来找你,是准备接你一同回帝京,商议成婚一事。”
裴乐瑶顿住了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成婚?”
鹤重霄慎重的点点头:
“对,你我自小相识,我对你倾心已久,你我曾交换过红绳,是天定的良缘。
今年将成婚一事提上日程,明年便能办婚事了。”
裴乐瑶胸口有些闷闷的:
“重霄,我并没有成婚的打算。
我跟母后都说了,还想在文太傅身边多读几年书,我不急着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