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一共出过三册书,第一册写的是匈奴与北境的百年交恶;
第二册写的大周北境首富跟匈奴第一外交女官相识的故事;
第三册便写了详细大周匈奴合作初期的第一件事,种植棉花。
鹤绵绵指了指外边的那些店铺:
“太后娘娘还从宫中调拨银钱,在王城各处建了免费阅书的小楼阁。
但王兄你也知道咱们匈奴人的文化普及有多差,那些书根本没人看,因为许多人都不识字儿。
只有乐瑶的那些彩色小画是被人翻烂了的,这些人看画上瘾,才开始主动的去查阅那些小字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讲棉花的那本,还有详细的棉花种植技术讲解,真是做得有心!”
拓跋野深沉的眸光落在裴乐瑶身上,甚至是有些震撼:
“原来你就是春雨,那孤这些年,一直都有听说你。
春雨是个好名字,春雨润物细无声。
用文字加小画的形式,解除文化隔阂,也是消除族群不同难免有敌意的一种方式,
才能保持友善沟通,是一件多么功德无量的事情。”
裴乐瑶走到一边跑起了茶,实则她是被拓跋野滚烫又深沉的眼神给烫到。
她在一边语声轻灵的说来:
“我母后说,政治互通,经济互通,但如果文化不互通,两国之间还是无法真的实现很和谐的融合。
因为源于不了解,不了解就会不理解,就很容易发生冲突。
光是我们顶层人的认可,那是远远不够的。
这书的故事只是为了让百姓们了解当初我母后跟你姑姑的初心,
里面的种植技术讲解,是为了将技术普及,
我甚至将朝廷的帮扶点地址都给印了上去,希望能为两国做点什么。”
她将茶壶一顿,又谦虚的笑了笑:
“不过也就三本小册子,实在不能叫做写书,能气到的作用也是不大的。”
拓跋野内心的震撼像极了戈壁滩上的沙尘暴,漩涡卷进了他的心底。
如果说在这之前,心底只是如沐春风般的涟漪,以为小公主只是很会安慰人,很会说话,
那此刻便像极了一场风暴。
裴乐瑶,是个心负家国之人,身有光芒,绝非寻常王室娇养出来的金尊玉贵的公主。
他看裴乐瑶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喜欢,瞳孔聚焦于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