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鸣媳妇,你方才喊有贼,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苗便将梁氏摸进伙房抢肉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充满歉意地道,“伙房不透光,姨娘又来得突然,我误以为是贼,害怕得不行,这才喊……对不起,里正,对不起各位乡亲,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不是你的错,无须道歉,任谁也不会想到,会突然有人闯进伙房里偷吃的。”里正一脸严肃,望着梁氏,“你怎么说?”
方才众人七嘴八舌,梁氏一直都找不到插嘴的机会,又震惊于何苗所说的事,一直没说话,此时被问起,连忙挤进来,“里正,我今日是想去赶圩的,听说苗儿生了娃便不去了,赶紧来瞧她和小外孙。进了门,听见她和亲家在伙房说话,我便进去找她。这时刚好闻到很浓郁的肉香,便捏了一小块尝一尝,谁知苗儿这丫头太大惊小怪,当场就喊抓贼,害得我……老尴尬了!”
说着举了举油腻腻的手,一脸的不好意思,众人都忍不住笑了。乡下人许久不见肉腥,见到炒香的肉一时馋了也是情有可原。
何苗却微微撇撇嘴,这贪婪的女人最大的特点便是会演戏,哪怕她在杨梅村里装出一副大户人家里的少奶奶那般高傲讲究,可眼下为了洗脱自己做贼的嫌疑,那辛苦维持起来的形象,说舍弃便舍弃了。
何清婉这时也插嘴道,“大姐,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害大家白跑一趟,又都进了你这污秽的屋子!还不快点把鸡汤盛出来,一人喝上一碗?”
这里有个说法,产妇身子污秽,既不能让外人瞧见,也不能让生人进屋子。如若有人误入,就得送上一碗鸡汤,让这人喝了能祛污祛邪。
何苗暗骂这何清婉心思歹毒,几日前,哄得原主将鸡和鸡蛋全给她带走了,算准了自己坐月子铁定没有鸡杀,便故意这般说,一来很轻易地就将大家的注意力从梁氏那儿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二来能让自己出丑,三来,即便齐家真的杀了鸡,可眼前这么多人,每人一碗是不够分的,这样自己便面临着没有鸡汤赔给别人的窘境。
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达到一箭三雕的效果,这继妹的心机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
不过,她亦无惧。
她面不改色地笑着说,“鸡倒没炖,不过这猪肉却是有得分。虽然不多,可每人吃上一点便能精神百倍,岂不是比鸡汤还更补、更能祛秽么?”
众人一听,也是啊,要是这野猪肉真有这么神奇,可比鸡汤金贵多了。陈嫂子急着想得到野猪肉,便连忙附和,“一鸣媳妇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