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以往是真的不同了,人好着呢,眼下还多了两个娃儿,你要与苗儿好好的,你以后再也不许起什么休妻的念头,听见没?”
齐一鸣一面将劈开的柴火摊开晾晒,一面听自家亲娘在耳边絮絮叨叨的,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夕阳,心里无比的安宁。
多少次,在战场浴血奋战,踩着那血海尸山前进时,他心里渴望的便是这宁静的一刻。
有媳妇有孩子,娘亲身体康健,家中有水有粮。
梦寐以求的东西,都有了。就是不知,这媳妇,是否真的改过自新了。
正微微出神,王婆子猛地往他后背拍了一掌,“跟你说话呢,怎的不回答,哑巴了?”
那眼神,无比的嫌弃。
齐一鸣那个郁闷啊,“娘,我发觉您越来越不待见我了,反倒对那恶妇笑脸相迎,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儿啊!”
“你喊谁恶妇呢,啊?”王婆子又是一掌拍来,“苗儿自小被她后娘教坏了,眼下幡然醒悟,对我不知有多好,跟贴心的小棉袄似的,又给咱们齐家添了一对龙凤胎,你说我不疼她疼谁?”
齐一鸣想了想,好像也是。
却又有些心不甘,“我不也为这个家忙里忙外?”
“你皮糙肉厚的,多干点活儿有什么要紧?”
齐一鸣:“……”
确定是亲生的娘吗?
母子俩正说着话,顺子炸呼呼的声音便从外边传来,“婶子,真神了,我媳妇不烧了,水痘也退了不少!”
话音落地时,他人也闯了进来。
一瞧见齐一鸣也在,顿时又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焉了,闷不做声就跪了下去。
“鸣弟,哥错了!”
“哎呀,做哥哥的,怎能给当弟弟的下跪!”王婆子忙去拽他,“起来,也不怕折了他的寿。”王婆子忙去拽他。
顺子却是一动不动,内心是憋屈的。
他也不想跪啊,可是,齐一鸣默不作声时的样子很吓人好不好?
加上他盗胞衣本来就心虚,一见到齐一鸣,双脚发软自动自发跪下了,他找谁说理去?
顿时一脸悔恨、羞愧地道,“婶娘,您别拽我了,就冲我做的那些事,哪怕鸣弟拿刀杀了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只要能让他消消气,我这跪一跪,又算得了什么?”
齐一鸣斜睨他一眼,凉凉道,“既然这样,你就在这儿跪着吧。”
“是……”顺子哭丧着脸,却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