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走了。我每日都去村口的大榕树下,眼巴巴守着,看着每一个路人,生怕错过我的鸣儿,又怕他回来找不到我住的地方。”王婆子想起那艰苦而绝望的岁月,不由得落泪,忙用衣角拭去。
“就那样,带着一丝期盼,我苦苦熬过了两年。两年里,我泪哭干了,这眼睛也越来越不好,慢慢的,去不了村口了,便坐在这茅草屋外,看着日头升起又降落……”
何苗听着抽泣不已。
与王婆子受到的苦难与绝望相比,她前世受到的自以为是的痛苦、煎熬,似乎都不算得什么了。
好心疼这个可怜的妇人。
她从床上坐起,双手搂住了婆婆,“娘,您别哭,眼下相公好着呢,你还有孙子孙女,还有我,我们一家人也都好好的。”
然而,王婆子觉得儿媳越是这样懂事,她的心里越是难受。
哽咽道,“后来听旁人说,若是那人未死呢,是被脏东西迷惑住了,不知道路回来。想办法给他冲喜,他顺着那股子喜气,人就会回来了。我便把心一横,开始找人四处给他说亲。也不求是黄花闺女,只是个女子都行。可一直没人愿意嫁进来,我还被村人冷嘲热讽。后面不知怎的,你后娘梁氏托人找到了我。”
“听说你还这般年轻,我起先不同意,可中间人说,你是自愿的。我想着自己人之将木,这是我为鸣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便狠了狠心,把眼一闭……”
“你过门后,见你这般稚嫩,想着你要守活寡一辈子,我这心里啊,后悔内疚欲死,每一天我都在痛恨自己的自私无知,好在,后来,鸣儿回来了……”
何苗总算知道,为何王婆子受尽原主的虐待与欺辱,仍不肯让齐一鸣休了她。
原来是因为她怀了孕,再来是婆婆心中愧疚难当。
“娘,以前我是太混账,对不住。我再也不会了,我会和相公好好孝顺您的。”何苗一个劲地为原主道歉。
“傻孩子,娘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你发泄出来,好过憋在心里。”
“……”
两婆媳窝在屋里说话,心是熨帖的。房间内放着火盆,从身体到心窝,都是暖融融的。
就在这时,外边忽然有人喊,“王婶子,王婶子!不得了了啊,鸣小子真的找到了大量的异果了。”
王婆子听出是黑寡妇的声音,倏地站了起来,“黑妹子,此话当真?”
“真的。还派了狗子回来报信,让里正赶紧纠集人手去帮忙呢!”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