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晃了晃,上边的碗筷都差点掉了,齐一鸣暗自使用内力才稳住。
“三万两?!”王婆子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拿起银票看了又看,“鸣儿,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
“娘,您忘了?相公不是送出去一头白虎吗?那人其实是个富商,给相公银子了。”
何苗道。
齐一鸣却是挑眉看她,嘴型无声:小骗子!
王婆子惊喜交加,怔怔地呆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也不能乱花钱,咱们顶多建一栋新房子便算了,其余的钱存起来,留着给孩子们以后用。”
“娘,这怎么是乱花钱呢,这叫钱生钱。”何苗很有耐心给她解释,“您想啊,咱们把钱投入到种异果上,卖掉便有钱了,扣除成本,便是利润。这笔钱,咱们是唾手可得的,为何不要呢?”
王婆子听得云里雾里,只恍惚觉得,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她还是很害怕,那么多钱投入进去,万一血本无归怎么办?倒不如老老实实握在手里。
“不行,风险太大了。你大不了买多一些田地,再转租出去,我们光靠收租便活得很好了,为何还要去折腾,搞得自己这般累?”
王婆子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法子才最靠谱,“而且,三万两啊,除去我们眼下要花费的、买地的,怎么着也剩两万,咱捏在手里,妥妥的是小地主了。”
她想到这里,不禁飘飘然起来。地主啊,靠收租什么也不用干就能活得有滋有味的那种,以前做梦都想呢!
何苗觉得与她沟通很是费劲,不过,这个年代的农家人见识有限,思想狭隘,她倒也没有不悦,“娘,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如若咱们投入一万两,就能挣回来无数个三万两,那咱们为什么不要呢?”
王婆子又是吓了一跳。
在她的认知中,三万两已是巨款了,还来无数个三万两,那成什么了?大富豪吗?
她不住摆手,“不,我不贪心的,不要那么多,不想去操那份心,免得日夜都睡不着觉。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便足够了。”
“娘,你若不强大,永远都会受到欺压,很难有绝对安稳的日子过的。再者,咱们这一代好过了,那我们的后代呢?他们一出生便过上了舒坦日子,长大后会甘心安于现状吗?这两万两银子能够他们几代人花吗?”
许多人都是这样,一旦知道家中有余粮,定是不思进取的了。就好比何立衡。
王婆子面露挣扎,哼唧了半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