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侧过身子,“苗儿,你眼下不涨奶了吧?”
何苗缓缓摇头,“我不吃那些香米,便不涨痛了。”
“对了,你午饭也没吃,晚饭也只喝了碗稀粥,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何苗迟疑了下,微微红着脸点头,“我故意这样稀释奶水呢。”
“稀释?”王婆子没懂这个词儿。
“就是我多喝水,少吃饭,这样奶水便会变稀一些。”何苗讪讪然笑了笑,警告自己再也不要说前世那些词汇,忙换了话题,“娘,你说那戚氏,一个乡下妇人,为何如此狠毒啊?”
王婆子微怔。
戚氏这件事情,带给她与儿媳的心理伤害都很大,幸好彼此间都自我消化、排解,不然还真走不出来。
她沉吟了下,道,“她一直都很强势,家里又是杀猪的,见惯了鲜血,骨子里嗜血,对生命不当回事……”她停顿了下,似在想要如何描述才更妥当些。
“就是她不懂得敬畏生命。”何苗插嘴道。
“对,她就是不懂得敬畏生命,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很凶。她和大哥成亲后好几年都不曾有孕,受尽了白眼,性子越发暴戾。生下顺子后好了些,可这么多年,也一直无所出,她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便想着女儿能嫁得好点,给她挣回些脸面。”
“千挑万捡,选中三河镇镇上一书生,为了让这书生能娶上嫣然,竟许诺陪嫁二百两银子,嫁妆另算。她回来后,把能借的都借了,还差一大截,把亲戚也都得罪了个遍,走投无路之下,才将主意打到咱们身上来。”
“听说我们没钱借给她,她一下子就暴躁了,找不到钱,看到孩子在哭,她便发了狂,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讹咱们一大笔,便老死不相往来。只是不成想,事情会闹大,更没想到,鸣儿会突然回来,乡亲们也都跟来瞧得一清二楚,她身败名裂,那张让你摁了手印也被鸣儿暗中毁掉了……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好强了一辈子,偏偏年轻时被我压了一头,年老了还不如我,儿媳与儿子也不认她,众叛亲离,那心只怕都扭曲得不成样儿了,哎……”
王婆子边叹气边缓缓说着,何苗听得专心,却是不以为然。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她可恨之处,若不是戚氏太过自私霸道薄情,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地步?
她对这样的人是生不起半点同情心的。
同时心里也在暗暗盘算,以后她一定要磨着齐一鸣教自己武艺才行。也练习念力,看能不能把外边的和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