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可是宝贝。
平时养着生蛋不说,若家里有个头疼身热的,用些土方子好不了,还能把鸡卖了给药钱。
平日里若不是喜事或者宴客,那是舍不得杀的,只有过年才会杀一只给孩子们解馋。
像王河家里十几张嘴,即便过年杀了鸡,每个人也分不到几块。
每个人都很馋,特别是孩子。
是以,即便她们身子再不好,这么宝贵的东西,也断然不能拿的。
何苗瞧着几个表弟媳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里的人淳朴善良,又道,“大舅舅,你也知相公卖异果得了些银子,虽不是很多,可我们也算是有能耐买几只鸡了,日后若是馋了,再买回来便是。您过去这么照顾娘,娘那是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给您,让您也跟着过上好日子呢,拿两只鸡算什么?”
众人看向王婆子将那藤萝塞得满满的,似乎是真的有将家底搬空的打算,再看看何苗笑眯眯的,一双大眼睛透出三分狡黠,七分调侃,并无半点不悦,顿时都会心地笑起。
王婆子笑骂,“死丫头,就会编排为娘,我把鸡全给了你舅舅,看你哭不哭?”
何苗冲她吐了吐舌头,“不哭不哭,我还有异果和香米。”
众人眼下对“异果”这个词儿异常敏感,一听她提起,个个都看向她。
王婆子也很吃惊,不是说好这些事情保密吗?怎的儿媳反而说了出来?
何苗便敛了笑,神情变得严肃,“大舅、二舅,舅娘……”她顿了顿,目光在几个男丁脸上掠过,瞧着都是老实人,便道,“几位表哥表弟,你们也一同来吧。”
然后把孩子给王婆子,“娘,你带他们去您房间,我回房拿点东西再来。”
关于异果和香米,王婆子没敢和任何人提过。
眼下感觉到儿媳要对自己娘家人讲了,不知为何,她很是紧张,差点手滑摔了孩子,覃氏慌忙帮她抱起另外一个。
何苗回了房,翻出以前攥下的十几两银子,分成两个荷包装着,又把墙角的那一筐异果也搬走。
家里并无多余的房间,王婆子的房间便临时充当了库房。
几个人见何苗吃力地抱着一筐异果出来,顿时都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都说万药山的果子如今价值千金,一个都难求,可眼前竟有一箩筐?
何苗把箩筐放地上,擦了擦额上的汗,冲众人笑了笑。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颗异果上了。